李昊天看向白锦，没有说话。

“你也可以不承认自己杀了墨向荣，但是香兰却是死在了你的公寓里，而且现场除了那几位找她的听差，只有你和香兰的足印，香兰是被人勒死的，除了是你干的，难道还是被鬼勒死的？现在你杀死香兰的证据确凿，仅凭这一条罪名也能判你的死刑了。”

李昊天大吃一惊，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香兰不过就是个下贱人，我就算杀了她，谁又敢拿我怎么样？”

时霆将那本《顺城法》砸在李昊天的脸上，“不要把法律当儿戏，我若要治你的罪，别说是李团长，就算是大帅来了也赦免不了你。”

李昊天的气焰一下子就矮了下来，他从李永起那里听说过，这位时司长铁血无情，前不久才处置了财政部的部长，在他眼里，没有人是他不敢整的。

短暂的对峙之后，李昊天很快认怂了：“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时霆冷笑：“你若有罪，谁也保不了你，相反，你若无罪，谁也陷害不了你。”

李昊天一脸颓丧：“好好好，你们想听什么，我都说行不行？”

李昊天无精打采的说道：“昨天半夜，我和香兰正在屋子里温存，就听见外面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扔到了院子里。我本不打算理会，可香兰很害怕，说是有人进来了。我只好穿上衣服打开窗查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有一个人赤条条的横在我的后院里。”

“是墨向荣？”

李昊天点点头。

“我本不打算管，可是这里住户众多，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干的，所以，我就和香兰一起把人从窗口拖了进来。”

李昊天唉声叹气道：“我认出这个人是与我做过交易的墨向荣，却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和香兰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把他的尸体给扔了。于是，我把墨向荣的尸体塞到了后备厢里，准备开着车去抛尸，因为鲶鱼巷离海边较近，所以我就想把他扔到了冰面上，就算有人发现，也会认为他是冻死的。”

李昊天态度恳切：“时司长，我说得都是实话啊，我和这个墨向荣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是被人陷害的。”

“那香兰呢？”

李昊天道：“我回到公寓后，香兰已经睡着了，我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在那里继续呆着了，所以就直接回家了，至于香兰怎么死了，我确实不知道啊。”

“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辞，没有任何人和物能够替你证明。”

“杀人要讲动机吧，我没动机啊。”李昊天急了。

“怎么没有动机？”李局从外面走进来，把一份文件拍在李昊天的面前，“你用一千银元购买了墨向荣的雪茄和烟丝，并且当着他的面给了他一张银行支票，但是这张支票经过查证，根本就是假的。”

时霆拿过那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他不由皱眉：“李局，我们发现墨向荣的时候，他的身上空无一物，这个支票是哪来的？”

“报告司长，我们在李昊天的公寓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地窖，这张支票和墨向荣的衣物一起被丢弃在其中。我刚才让人去银行对比了一下，这张支票是假的，根本就提不出钱。”

李局看向李昊天：“墨向荣一定发现支票是假的，所以要去找你算账，而你不想兑现那些钱财，所以就将他杀死，你杀死墨向荣后生怕暴露自己，又将他的尸体扔到海边，回到公寓后，你又杀了香兰灭口，李昊天，你再怎么狡辩都是没用的，现在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