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里的人呢?”
“死的死,逃的逃。”
言卿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却从书上知道了战争的残酷,她翻开手中的册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后天是郑筠的生日,大家准备去他家里庆祝一下。”时霆坐在她的对面,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的手边。
“郑队会过生日?”印象当中,郑筠并不喜欢热闹。
“是白锦,白锦主动张罗,还说要请客,郑筠就答应了。”
言卿笑道:“白锦是太闲了,总想找点事情做,不过,他既然肯出钱出力,我们安心的参加就是了,只是礼物方面,你比较了解郑筠,我就不替你准备了。”
“当天参加的可能还会有军警司之外的人。”时霆意味深长的看着正认真看书的言卿,“你如果有想邀请什么人,也是可以的。”
言卿闻言,愣了一下,很快就笑着抬起头:“你看出来了?”
“夫人做得这么明显,我要是还看不出来就不必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那你觉得呢,有没有戏?”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言卿笑了:“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看那个册子,当看到某个图谱的时候,她忽然皱了皱眉头。
“时霆,你看,这里列举了知青县当时的几大富户,说这几户人家积累的财富富可敌国。巧的是,这几个富户当中,正好有陈、徐两个姓,会是巧合吗?”
“这个我倒没发现。”时霆拿过那本小册子,上面一共列出知青县的四大富户,分别是陈、徐、乔、梁。
陈、徐两个姓正好是这两起灭门案的姓氏。
“只是这知青县的人早已流落各地,陈家来到了顺城,徐家去了蚊山县,这乔、梁两家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或者,他们已经在那场战乱和大火中丧生。如果能找到知青县幸存下来的人,也许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看来,我们得想一个办法引出几个知青县的人了。”时霆思索片刻,突然揉了一下言卿的脑袋。
言卿无辜被揉,顿时不满的瞪过来:“你干嘛?”
时霆笑起来:“不干嘛,就是想揉一下。”
他的鼻子凑过来,在她的发间轻轻一嗅,“用了什么洗头发,这么好闻。”
“静知在洗头发的水里加了茉莉花的精油。”
“怪不得。”他陶醉似的轻轻吻在她的发顶,眼见他就要亲下来,言卿急忙将那本册子挡在两人中间:“你还没告诉我,郑筠的生日,你要送什么。”
“送他两天假期。”
言卿:“……。”
真是好慷慨的上司啊。
郑筠生日这件事,言卿在菱爱来找她玩耍的时候,假装无意的告诉了她。
“郑队过生日?”菱爱正准备走上凉亭下棋,听言卿这样一说就停下了脚步。
“时霆让我准备礼物,我还在发愁呢。”
言卿拾阶而上,在凉亭上坐下来,哗哗的流水声从那条小溪间隐隐传来。
“喂,你不是说来下棋的吗,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言卿冲着台阶下的菱爱招了招手。
菱爱这才快步走了上来,“来了。”
言卿不会下这种棋,所以教了菱爱五子棋,只是下了几局,菱爱总是输,明显心不在焉。
言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说破,而是慢悠悠的收拾了棋子,准备再下一局。
“言卿。”菱爱终于憋不住了,把手中的棋子一放:“你说郑队会不会邀请我啊?”
“这次是白队替他办的,人都是白队邀请的。”
“这样啊。”菱爱的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