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好,平时自己要多注意,别生病了。”大哥说著,又了摸摸我的头。
我呆了呆,突然想大笑,注意别生病?是怕我生病以後,不能帮你做事吧?
我侧过头,偷偷看著大哥的侧脸,他一向都是那麽实际的人,我知道。
但是,即使如此,为了他,我也什麽都愿意做。
大哥的话简直是魔音,从尧尧家回来之後,我居然真的生病了,发烧,整天哼哼唧唧。
於是鹿尧就理所当然的来了,他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很想笑,多纯洁的孩子啊,为了一个男人急成这样。
可是心里又有一点负罪感。
“白零,好点没?”他走到我身边。
我把被子拉到下巴,眯著眼,无力的望著他,半真半假。
“谢谢你来看我……”吐出来的虚弱倒都是真的。
“我给你带了梨子。”
梨?离?听著好象不怎麽悦耳。
我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尧尧无奈的笑起来,“你这家夥怎麽这麽迷信?”
我也笑了。
不过,迷信有时,不可不信。
“白零,你是不是那天去我家玩太累了?”尧尧关切的问。
“你想太多了,我是吹了风著的凉,几天就会好的。”我笑著去拉他的手,他却不好意思的抽开了。
“那……难道是去公园的那次?”他不罢休,又问。
天,如果真是怎麽早落下的病根,还会等到现在才发作?
我把脸转过去,张开嘴无声的大笑三下。
这家夥实在是太可爱了…………恩…………像只小狗。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尧尧又说。
我眨著眼睛看他:“快点好起来干什麽呢?你带我出去玩?”
他突然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
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摸索过来,小心的抓住我的手。
我呆呆的看著他害羞的脸,越来越红,拼命躲开我的视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却不肯松开。
即使在病中,我也能轻易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我一直等待著。
“白零。”尧尧的声音温柔起来,又带著些许犹豫,“其罗街上新开了一家店,东西很好吃,等你病好了以後我们一起去吧。”
他的话又快又急,似乎不马上说出来就会忘记似的。
我明白自己胜利了。
“是在向我约会吗?”我轻轻的问他。
他的脸上又泛起了熟悉的红色,微微把头转向一边。
“要是你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我的口味你也不一定喜欢,再说可能你也去过了,再说别的地方更好,再说…………”
我把手从他温暖的掌里抽出来,反手拉住他的食指。
“那里都有什麽好吃的?”我一边摇晃著温暖的手指,一边问。
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紧紧盯著我苍白的脸。
鹿尧在一个他认为正确的时机,说出了他认为正确的话。
虽然对我来说,正确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错误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尧尧,你有没欺负人?”二哥用脚撑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著装满梨块的盘子。
“没有,尧尧约我病好了以後一起出去玩。”我说。
“玩?”二哥皱了皱眉,“不是去什麽不好的地方玩吧?”
“不是不是,”尧尧慌张的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请白零一起出去吃饭。”
“嗨哟,都白零了,”二哥的嘴开始恶毒起来,“干脆直接跟著我叫小白好了。”
鹿尧刚白下来的脸又“腾”的红了。
“哥哥……”我嘟起嘴。
“哎呀,我还没发现呀,手都拉在一起了,要是我去告诉你大哥,不知道他的眼镜片会不会掉下来。”
我看尧少爷窘的都快昏厥了,赶紧放开手,又狠狠瞪了二哥一眼。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鹿尧得了自由,连忙跟我告别。
“晚上记得梦见我妹妹啊,”二哥一边把盘子里的梨块塞进嘴里,“最好做个激烈点儿的梦。”
我尖叫一声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要是我真是女孩,早把他那张嘴都扯烂了。
鹿尧大概会像逃命似的冲出去吧,二哥道行太深了。
周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