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清香气息，好象是洗过澡了，干干暖暖的。

衣服也是新换的，很干净，还留著肥皂的气味，很舒服的感觉。

仿佛昨夜发生的事都不是真的。

窗帘的缝隙间闪进丝丝亮光，雨终於停了。

我睁著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双被掐到青紫的手腕。

我想看看尧尧还在不在，试著爬下床，脚尖刚一著地，却浑身一软，膝盖磕上了冰冷的地板。

酸痛的感觉顺著背脊，一直窜上头顶。

我想站起来，身体却软软的使不上力。

即使爬到窗边，对我来说都是那麽的困难，但是，我想再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

我用双手攀住窗沿，支撑起身体，望向窗外。

太阳出来了，照亮了地上的一个个小水洼。

安静的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尧尧不在了，他的车也不在了。

他还是走了。

我缩起身子靠在墙上，抱紧双肩，眼泪不停的流下来，连大哥什麽时候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在亲吻我的额头，渗出眼角的泪水被湿软的舌轻轻舔去，留下他自己的味道。

他拉来毯子裹住我，把我抱起来。

“去哪里？”我轻声问，哑哑的。

“到我那里去，你可以睡的更好。”大哥的声音也很轻，似乎是怕吵著我。

我抬起头，望著他笑，突然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我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去咬，嘴里渗进一股咸咸的味道，却还是不松口。

大哥像毫无知觉一样，不声不响的带我离开房间，不说话，更不阻止我。

直到到了书房，他才把我放下来，放在书桌旁的小沙发里。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外面投进来，把绒绒的布面都晒的暖暖，又松又软，我用力推开大哥，裹著毯子缩成一团，埋进柔软的地方。

闭上眼睛，睡意就一阵阵的袭来。

大哥模糊不清的轮廓慢慢移到书桌边，拿起成堆文件最顶上的某张，看了起来。时不时往我这里望一眼，虽然很累很困，他看我的时候，我还是都知道，只是没有力气回应他，也不想回应。

眼皮越来越沈重，身边的东西，渐渐看不清楚了。

等我发现自己好象在动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温暖的沙发，坐上了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是书桌。

成堆的文件已经打理的整整齐齐。

大哥把我抱到桌子上，双手放上我的膝盖，轻轻的分开。

房间里很明亮，把每一个微小的地方都照的清清楚楚，我的脸立刻象烧起来般的烫，用力把双腿并拢，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