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肴见小老师比自己还积极,也不好偷懒了,认命接过针线袋,接着跟那个变形的白口袋奋战,希望它一会能变成一双袜子。
傍晚时沈明觉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妹妹又在缝一个看不出样式的东西,他随口道:“这双袜子还没做好吗?”
沈佳肴抬头瞪着他不语,沈明觉一愣,忙想自己今天哪里惹了她,想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笑问:“这是怎么了?可是怪为兄今天没陪你?”
沈佳肴举起手中的食物,往两边拉扯,挑着眉看着沈明觉,仿佛在等他夸奖一样。
沈明觉会意,忙笑道:“这双袜子做的不错,比前一双好多了,就是袜腰长了点,做好给为兄穿吧!”
沈佳肴泄气一样猛地趴在桌子上,把脸贴在桌面上沮丧地道:“我这做的是大带,才不是袜子呢!我的针钱活真就那么差吗?”
沈明觉:……抱歉啊妹妹,我真没看出来这是个大带啊!
吃晚饭的时候,沈佳肴玩笑地把夏楠给她当缝纫老师的事说了说。不料沈明觉竟放在了心上,翌日也不知怎么跟夏夫人说的,夏夫人派了自己善缝纫的婢女香儿过来指导沈佳肴做针线。
起床晚了的夏楠得知徒弟被人抢了之后,气鼓鼓地来找沈佳肴,却见小徒弟在香儿的指导下,进步飞速,香儿姐姐香儿姐姐的叫的极甜。
看了一眼自己后敷衍地说:“楠楠自己玩会啊,申时我做蛋卷,咱们一起吃。”说完再没看一眼夏楠,认真听香儿讲怎么量尺裁剪。
这下夏楠真气的快哭了,昨天还哄着自己叫老师,今天认了个新老师就对自己视而不见!大人真可恶!再不跟小沈哥哥玩了!
沈佳肴知道小丫头在生闷气,也没想去哄她,反正那丫头有好吃的立即就能好转。自己得抓紧与夏家人同船的时间,好好跟香儿学习,争取到了新安,会裁衣裳。
听说新安的成衣铺都没几间,裁缝比帝都也差好远,做的衣裳还都是旧样式,帝都的新样式最少要一年才能在新安流行开来。
所以得赶紧学会做衣裳,这样兄长这个县太爷出门也能常有新衣裳穿。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润州、常州,船夫长笑着通知,预计三天后船会到苏州码头。
此时,沈佳肴已经能独立完成做袜子、腰带、扇套、荷包这类小东西,当然,只能做素色的,就是绣个树叶花瓣也不会。也学会了几种缝纫针法。
但对于真正上手裁制衣裳,还差的非常远。对于刺绣更不用说,估计到了新安县绣法还比不上夏楠。
对于做吃食,她是手艺精巧。任何菜色只要吃一次,就能做出差不多的来。对于女红,实在是太没天赋了!
连耐心好脾气地香儿都私下感叹,男子真不适合做女红,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哥还非要坚持学,手指头都快扎成筛子。
这是夏楠告诉她的,还劝佳肴别跟香儿学了,接着跟她学,她不用每日两盘点心,只要一盘,保证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佳肴。
沈佳肴看着小丫头肉乎乎的手指,腹诽道,也不说说你知道多少?都教我,也学不会做衣裳啊!
很快到了苏州,夏大人在苏州有位老友,要去他家拜访小住几日,问沈明觉是在苏州留几日?还是立即杭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