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晒了一天的麦子被沈明远收回屋里,放在床头边看着入睡,翌日一早就推出石磨,开始磨面,比佳肴拜托磨八珍粉时用心多了。
佳肴道:“还有几斤粗面没吃完呢!你也等等。”
沈明远笑道:“早磨出来你就能放心蒸馒头了,今天早上就多蒸几个哈。”
佳肴好笑地蒸了十个大白馒头,揉面时想到谢清涛,他若晚走几天,也能吃到一碗总念叨的杂酱面。
此时,刚刚出了岭南地界的谢家主仆,早早起来从驿站出发,已经跑了大半个时辰了。
谢清涛口上仍罩着佳肴做的口罩,在马背上打了几个喷嚏,阿力问道:“公子可是昨夜受了凉?
连番几日赶急路,公子可别累坏了。”
谢清涛道:“就不能是有人想我了!”
阿力默默翻个白眼,谢清涛见他久不答话,奇问:“你就不问问会是谁想我?”
阿力直接道:“反正不是佳肴姑娘。”
把谢清涛给气的哟,恨不能把他踹下马去。转念一想又觉得阿力说的对,不免叹气道:
“我真不该这么早跟佳肴说那些话!现在她肯定把我当登徒子了。”
阿力见他当真沮丧便劝道:“我到觉得公子做的对!
你想想,不管佳肴姑娘把你当登徒子还是当心上人,反正你那些话一说,佳肴姑娘算是忘不了你了。
否则你们要真三年后才能再见面,那时指不定佳肴姑娘早把你忘了!
再说有公子你这么杰出的少年郎心悦她,佳肴姑娘自然看不上别的男子了。”
谢清涛这才心情好转,又道:“不知道那什么夏湘到新安了没有?
这一路驿站我也有问,都没见这么个人过来。”
阿力心中吐槽道,怪不得你到个驿站就跟驿卒聊天,原来是打听这事啊!
“估计是没到!就是到了佳肴姑娘也没空理他,现在她肯定是尽心帮助沈大人招待钦差大人呢!”
……
却说成郡王看了几日晒盐,又考察了新安盐田产量,还接见了盐商,全面了解晒制海盐与煎盐的不同。
最终确实了节度使奏折上所说属实,并未有夸张虚假。让沈明觉再详细写一份晒盐法章程。
从顺应潮汐选择盐田的晒场开始,到整修晒盐收盐。一步步详细写实,还画上晒盐图。他和节度使唤联合署名,送到帝都。
同时送走的还有他的折子,不光大赞晒盐法利国利民,还大赞沈明觉。来新安任劳任怨,一心为民,是个难得的有才能有抱负的能臣。
折子送走后,全新安官吏都松了口气,钦差的考察顺利完成,就待沈明觉的晒盐法在别处推行也出效率,得到大规模证实,那时,朝廷的奖赏就该来了!
节度使率先请辞回广州府,他是一方驻守,事务繁多。若非是陪同成郡王,加上对晒盐法重视,他不可能在新安一留数日。
佳肴准备了十壶美酒,一些干河粉、干海带、蚊香相送。
沈明觉只当成郡王也会一起离开,准备回帝都,不料他却不走。说是想多看一段时间的盐田,瞧瞧不同天气盐的出产量。
沈明觉回来和佳肴一说,两人隐隐觉得成郡王留下还有别的原因。可这新安除了盐还有什么能吸引一个郡王留下呢?
几日后沈明觉告诉佳肴答案:“成郡王自从节度使走后,虽也每天去盐田,可去的时间都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