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很不服,为自己伸冤:“我哪里气你了,我那是怕你呆在家里闷,和你逗乐子呢,谁知道你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简直是对牛弹琴了。”
“……”
苏晚忍着笑,看向贺延,似乎是想问:他说话,一直都这么欠揍的吗?
而贺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牛弹琴?我看你才是那头牛……”
就这样,这爷孙两,就逗起了嘴。
等到大门处再次有动静传来的时候,爷孙两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了。
走进来的人,有男有女。
看到人,苏晚站了起来,贺老爷子对她摆手,“坐着,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的。” 刚刚进门的人,是贺延的叔叔婶婶,以及姑姑一家。
“欸,爷爷。”苏晚虽然是这么应的,但却也没有真的像贺老爷子说的那样,就坐下了。
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贺家,但却是第一次见贺延的叔叔和姑姑他们,在别人家里,第一次见面,他们刚回来,如果自己还大剌剌地坐着,多少有些失礼的。
面对着他们的打量,苏晚微微笑着。
早在苏晚站起来的时候,贺延就走到了苏晚的身侧,并肩站着,给她介绍了起来。
……
贺延的叔叔婶婶,也就是贺函的父母,都是在军队工作。
贺二叔是军·官,贺二婶则是在文工团工作,年轻的时候,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
贺姑姑和贺姑父,则是在政府里工作,两人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叫作李秋歌,现在在读大学,明年就要毕业了,儿子李东旭就比较小,还在读小学。
听着贺延的介绍,苏晚一一叫人,举止大方,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见面而露怯。
“呀,小苏啊,之前老是听爸和李姐说起你,现在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
贺姑姑笑眯眯地说道,一边不错眼地看着苏晚,一边拉着苏晚往沙发上坐,俨然一副要和苏晚大聊特聊的阵仗。
李秋歌和贺二婶也跟着坐了过来,围着苏晚说话。
贺函本来也是要围过来一起聊天的,但被他亲妈嫌弃了,“你去找你哥他们说话去,我们都是女孩子,你不适合在这里。”
贺函:“……”
其实,她们聊的话,也没有什么“少男不宜”的,都是基于对苏晚的好奇而衍生的各种话题。
从苏晚的老家是哪里,聊到她现在的工作;从她和贺延是怎么认识的,聊到他们以后有什么计划……
苏晚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贺姑姑和贺二婶的热情,想要找人求救的时候,门口处又有动静了,是贺延的父母回来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贺延父母,包括他叔叔和姑姑他们,能待在首都的时间,比较少。
因此,虽然现在还是腊月三十,但这两天,他们已经开始去相熟的亲戚朋友家中提前拜年了,等到初一之后,就不用那么赶了。
贺延父母,正是去朋友家拜年回来。
看到进来的人,贺姑姑笑着说道:“大嫂,看看这是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升级做婆婆啦。”
在刚刚的聊天中,苏晚已经领会到了贺姑姑的“心急”了,越说到后面,十句话里,几乎能有一半是明里暗里地催婚的。
听到她这么大剌剌地就对贺延的妈妈说“当婆婆”的话,苏晚心下无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和贺延的爸爸妈妈打招呼,叫着“叔叔,阿姨”。
而贺延的妈妈虞春华,在听到贺姑姑的话后,看向苏晚,说了句“晚晚来啦”后,就对贺姑姑说,“思红,你不要吓到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