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招女飞,在招录条件里,设置了户籍和学籍限制的事情,覃邕宁也是知道的。
招录通知发布之前,是要在他们内部中层以上传阅过,确保合适,且没有问题,才会发布出去的。
那时候,招录文件传到他这里,看到上面的户籍限制的时候,覃邕宁就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合适,后来,他也写了一个回复,建议把户籍限制去掉,不然对其他地区的学生们,不公平。
招飞的事情,不是覃邕宁负责的。而且,那段时间,他也正在忙着飞行学员的训练和考核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招飞的情况。
也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最终发布的招录通知,并没有把户籍限制删除去……
覃邕宁看向苏晚的眼神,增加了几丝同情。
——似乎,她总是很戏剧的,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的外力原因,与机会擦肩而过。
也难为她到现在还坚持着。
没一会儿,覃邕宁就将目光收回,也并没有发表意见,他只是侧头,对粟叶非说:“走吧,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说完,就率先跨步往里走了。
看到覃邕宁这个态度,梁舒瑜有些担心地看向苏晚,苏晚对她笑了笑,低声说:
“我们也进去吧。”
……
这次的会议,是由覃邕宁和粟叶非上尉共同主持。
……
这次的会议,是由覃邕宁和粟叶非上尉共同主持的,会议的主要目的,是统筹部署之后试验的安排和分工事宜。
其中,就包括每个项目内容中,飞行员和研究员的搭档分配。
一个试验项目,共由三名飞行员和一名研究员来完成。
也是在这个时候,梁舒瑜才知道苏晚也要跟着上飞机。
听到覃邕宁念到苏晚的名字,梁舒瑜心里一颤,皱着眉头看向苏晚,眼神里是深深的担心和凝重。
苏晚对她笑着,笑容里没有一丝的勉强,反而满是自信和轻松。
梁舒瑜眼里的担心,变得更重了。
和苏晚知道梁舒瑜是试验飞行员之一时,对她的担心一样,梁舒瑜也有着同样的担心。
对于自己,那是责任,即使是知道是要冒着风险的,但她们仍会义无反顾。
但是,她们却都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去冒这样的风险。
因为还在开会,周围的人坐的都很近,不是说话的时候,梁舒瑜只能将想要说的话压下。
等到会议结束了,梁舒瑜就急切地拉着苏晚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紧着皱眉头,问苏晚:
“晚晚,试验跟机的事情,是不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你……”
苏晚心里感动着,脸上真诚地笑着,打断梁舒瑜的话:“你刚才不是说,你相信我的吗?放心,我们的试验,一定会成功的。”
看梁舒瑜的眉头还是紧皱着,苏晚想了想,又补充说:
“试验的时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降落伞呢,只要发现不对,我就跳伞。”
听到苏晚这样说,梁舒瑜的眉头,不松反紧。
她当然知道有救生的降落伞,她担心的点,在于——怕真的发生了意外的时候,苏晚的第一考虑,不是跳伞自保,而是尽可能地去挽救,去减少损失。
作为一名飞行员,他们的身上,有使命,有责任,在他们的眼里,有一些东西,是比自身的生命更加重要的。
就像之前的飞机事故,如果机组的人,如果梁牧生,只想着自己活命,他们其实是有机会选择跳伞,弃机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