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终于知道江成为什么会跟她说那样的话了。

有的人虽然活着，但他早已经死了。

……

在余强军因为找不到人而发火的时候，江秀莲和江成，已经坐上了飞向首都的飞机了。

贺延去接的他们。

“妈，成成。”贺延打着招呼，将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一边解释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来，“晚晚昨天突然调班，飞海城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嗯，嗯！工作重要！我们每年都过来，都很熟悉要怎么走了，其实并不用你们来接的！”江秀莲客气地说着，“小贺，辛苦你了啊！”

贺延笑了笑，说“应该的”，一边打开车门让江秀莲和江成上车。

看到江成一直都蔫蔫的，贺延关心地问道：

“成成怎么了？晕机吗？要不要去要点给你买点药？”

听到贺延的话，江秀莲也看向江成，见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忍心说他什么，“他没有晕机，小贺你不用管他，他待会就好了。”

江成也闷闷地说：“姐夫，我没事。”

贺延挑眉。这个状态，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晚上去接苏晚的时候，贺延特意去问了江成：“成成，我去接你姐姐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是之前，不用贺延问，江成自己就会提议要跟着去。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摇头，闷闷地说道：“姐夫，你去吧，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看他这个反应，贺延就更确定江成有事了。

接到苏晚，快到家的时候，贺延就跟苏晚说了江成的状态。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因为他爸那边的事？”但想了想，苏晚又觉得应该不是。

贺延也摇着头，“应该不是。”如果是因为江成亲爸那边的事，他丈母娘的反应，应该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苏晚：“难道是因为春心萌动，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但女孩子不喜欢他？”

贺延失笑，“应该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苏晚“欸”了一声，摆手，“不猜了，我待会儿问他。”

回到家，苏晚跟迎出来的江秀莲打了招呼，一抬头，就看到在门口探个身子，要出来不出来的江成。

苏晚好笑地看着他的别扭劲，“怎么？苦着个脸，不想看到我啊？”

“姐姐，我没有！”江成扬声辩解着，一边慢慢地挪过来。

“怎么了？你姐夫说你自从下飞机之后，就一直蔫了吧唧的，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跟姐姐说说？”

看江成低着头，苏晚又激他，“难道是你自己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我的？”

江成抬头看了看苏晚，吐出了“不是”两个字之后，又说了一句话，但因为他的声音小，也说得含糊，苏晚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江成将眼睛闭上，过了好几秒之后才睁开，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

“我考试考砸了。”

苏晚：“哈？”

江成：“我期末考试没考好，考砸了。”

苏晚：“……”

贺延：“……”

苏晚和余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就因为这？

也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搞得跟天塌下来一样，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早几个小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江秀莲，只是无奈地叹气。

本来，她是很在意江成的成绩的。

从班主任那里知道江成这次成绩退步这么大的时候，她都想着要好好地给儿子紧紧弦了。

但是，见到江成，看到他因为知道自己考砸了，整个人都丧得不行，她就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没事的，下学期学习认真一些，考试的时候也要更加细心，总能考好的。”江秀莲出声安慰着他。虽然成成还是个孩子，但是，在女婿面前，也要维护一下他的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