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就不客气了,啪啪地输出一堆:
“我是看门的,你又是哪根葱啊,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里来的乡巴佬,就敢到首都来充大款了!”
“为在腋下夹个包,就是大老板了?你去大街上看看,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谁不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就你鼻孔朝天的。”
“你马上滚,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这电棍的滋味。”
保安大叔将别在腰间的电棍取下来,警告地指着余强军。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些天里,余强军的心里本来就积攒了不少的火,现在被这么指着骂,整个人就跟点着了似的。
他挥起拳头,就想向保安的脸上打去。
后者眼疾手快地按下电棍的按钮,向余强军的身上敲去。
“门口有人在闹事,派几个人出来。”保安大叔对着对讲机说完,看了眼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余强军,鄙夷地说道,
“今天就给你长长教训,如果你吸取了这个教训,以后就好好地夹起尾巴做人,别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要是没有,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给你教训的。”
保安叫的人,很快就来了。几个人一起,将余强军丢得远远的,在门口收了一会儿,知道余强军不敢再回来了,才散去。
苏晚是下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
听保安大叔的描述,单单“态度豪横”这一天,苏晚就能将人猜出来了。
余强军和余琴琴,不愧是父女,在“态度豪横”这一点上,简直是一脉相承。
“好,今天辛苦你们了。”苏晚向保安大叔道谢说。
保安大叔呵呵地笑着,“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他还敢来,我们就把他送到警察局去,一定不会让他打扰到苏机长你的。”
往外面看了一眼,他又说道:
“苏机长,贺先生还没有来,要不你去值班室等一会儿,外面太阳虽然没了,但还是燥热得很,即使站一会儿也热得不行。”
“不了,谢谢您,我们约好了时间的,我走到外面,他应该就到了。”苏晚笑着婉拒。让她选择,她还真宁愿去外面等着,只少外面空气是清新的。
因为几个保安,几乎都是老烟枪。所以,值班室里,即使是大开着门窗时刻通着风,也仍然有一股呛人的烟味和汗臭味。
苏晚在树荫下站了一会儿,贺延的车就到了。
坐在副驾驶的江成探出头来,冲着苏晚喊:“姐,快上来。姐夫说晚上一起去吃……”
“余成!”
……
余强军一瘸一拐地跑过来,隔着门,就要伸手去拽江成。
贺延马上将副驾驶一侧的门锁上,随后下车,拉开余强军,将苏晚和江成护在身后。
余强军气急败坏地指着贺延,“你给我滚开!我是他老子,他身上流着的是我老余家的血!老子要见儿子,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拦我!”
“你是个屁老子,我老子早死了,我姓江,跟你余家屁关系都没有。”
“你个臭小子,我正要找你算账,谁让你把姓改了的,马上跟我回去,将姓改回来!”
“改你个锤子,草,你算什么东西……”
两人隔着车玻璃吵了起来。
贺延和苏晚都皱着眉,既因为余强军,也因为江成。
在他们的面前,江成一直都是乖孩子的形象。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江成说这么野的话。
“……你个逆子,我要打死你……”
“行了。”贺延冷着脸,警告地看向余强军,“注意你的言行,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是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