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日头香更为重要。
于是乎,一众权贵纷纷拥踏着往镜妙方丈而去。
随儿也在权贵中,她观察许久,却未随着权贵们离去,却反是遣了丫鬟去邀请李知礼,然后于茶楼饮茶,相互攀谈。
随儿道:“我乃杨家杨随,从王都来的。”
李知礼惊道:“莫非是赵王杨谢中的杨家?”
杨随笑道:“可不敢什么赵王杨谢,只是数百年来,族中出了不少官员,便被胡乱扣了个名字。”
李知礼霍然起敬,杨家可是真正的大家族。
这种大家族越是乱世就越是不折腾,非常擅长隐忍和低调,可若是有了风浪,却又会如闻了血腥的鲨鱼,瞬间涌来。
而这位杨随看似只是个小姑娘,可既然能走到此处,那就是真正的杨家在外行走了。
李知礼虽然成熟了许多,但对于政治的敏锐,却并没有大家族那么强烈。
他是为了保全李家而来拜佛陀。
此时看了杨随,又听其坦诚,心里自是浮想联翩,掀起了轩然大波。
旋即,他苦笑道:“那杨姑娘可真不该来寻我。”
杨随笑了起来,然后斟酒道:“我敬李兄一杯。”
李知礼叹了口气,然今日憋屈,却也着实需要饮酒,难得有杨家的人肯寻他,心情也是稍有舒畅,于是道:“多谢杨姑娘了。”
酒过三巡。
杨随忽道:“我与李兄一见如故。李兄可愿赏脸,与随儿结为兄妹?今后荣辱与共?”
若是饮酒之前,李知礼必然大吃一惊,因为此时李家已在没落,在走下坡路,甚至前途难卜。
可此时,他心情郁闷,酒喝多了,方才饮酒是完全不要人劝,自己猛喝,此时只醉醺醺道:“我与杨姑娘也也相见相见恨晚!结,一定结!”
说着,他借着酒性,居然真和杨随拜了把子。
许久,两人才两相分离。
杨随回了临时据所,随行的一位杨家老者愤怒且疑惑地看着她,道:“杨随!你你做的好事!
家主让你来,是看重你的眼光。
结果,你不去抢明日头香,节日头香也就罢了,怎么还去和李家家主结拜了!?
杨家要亡于你手啊!”
杨随没回答,她随手从腰间掏出三只骰子,道:“大,大,大!”
念完,一把抛出。
骰子落定,三个六。
那呵斥的杨家老者愕然,然后愤怒地道了声“妇人之见”,随后甩袖而去。
杨随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躺倒塌上,嘀咕着:“爷爷都说了,我们是局中人,看不清局。
既然谁都看不清真相,那我赌一把大的,又如何?
随波逐流是庸人,庸人才去抢明天的头香。”
说罢,她又对外面的丫鬟喊了声:“不到午间,莫要叫我。”
李玄默默看着那杨家少女,只觉有趣。
见到人家睡了,便收了视线,转而开始琢磨飞剑。
十数日后
他心情舒畅,指尖微动,两把飞剑旋转而舞,宛如双蛟缠绕,灵活无比。
忽地,双剑如得巨力加持,化作两道闪电分击两处。
一处斩了半空落下的叶子,一处斩却了不远处的苍蝇翅膀。
再一动,双剑又分射两处。
一处断了溪流,一处又斩了山峰的峰尖。
李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瞬间爆发”的两重力量,他已经做到了。
“这一式,便叫重影。”
随后,李玄又借着此时的感觉,继续熟练御剑。
他的力量越强,之后那一战就越有把握。
此时此刻,他当真有了一种“决战紫禁之巅”的紧张感,因为这一战不得不打,又胜负难料
月余后。
李玄若有所悟。
“力量爆发的关键,乃是体内气血的走向。”
“生命表象让我可以随意地操纵血肉,那么我就改一改我的身体,做出一种能够同时爆发许多气血的结构。”
正常人都遵循人体气血流动的规律,李玄打算做一个气血洪流压抑,然后再猛然爆发,爆发点却如“高压水管”般缩小的结构。
正想着,他瞥了一眼心慈寺。
心慈寺香火很浓,而那位叫杨随的姑娘
“唔,她怎么和二弟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