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群乱其妻”。
而国主若亡,被敌寇攻入皇宫,那其亲眷,又岂得幸免?所以,不少亡国之君都会死前将亲眷,甚至是女儿给杀死。
在这种强烈的危机下,李玄会绝对谨慎,若能多走一步就可以免掉一项风险,他绝不介意多走。
于他来说,这不是游戏,不是故事。
游戏里的角色能胡乱浪,故事里的主角能为了装逼而活着。
但他不能。
他得谨慎,得用全力。
世间若一片黑暗迷雾,修行者若提灯行者。人越强,灯越亮,扩开的光域越大,所见的黑暗也越多。
李玄思索着,不由地越发慎重,他忽地身形一动,踏上香火道,往北而去,几番遁地便来到了灵一宗外。
他身怀灵一宗令牌,于是便化作一个飞虫,一头扎入了山门
嗡嗡
嗡嗡嗡
飞虫轻车熟路地顺着葱翠的山峰而上,绕过了紫霞峰外围,继而缓缓来到了观日峰。
观日峰,旭日早起,白发老者一脸古板和严肃,正在阳光里凝视着未散的云潮起落。
朦胧的、雪白的潮水从四面涌来,衬的此处宛如孤岛一座。
金天禅轻叹一声。
眼前之景,岂非也是如今灵一宗的局势?
忽地,一道平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金宗主为何叹气?”
金天禅猛然转头,却见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站在身后。
山风鼓动,吹起和尚褴褛随性的僧袍,而其下一双脚却赤着,显得无比随意,无比轻松。
未让金天禅去猜测,大和尚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主动拆开,在半空抖了抖,继而手一展,书信便如有生命般地轻轻递出,飞出。
金天禅抬手运气,去接那信。
结果,信上无力,他这一下接信却是力气打到了棉花上。
金天禅目光迅速扫过信上内容,继而古怪且诧异地看了眼前和尚一眼。
和尚双手合十,笑道:“贫僧佛陀座下罗汉伏虎。”
金天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信上的内容匪夷所思。
去年,他自知晓那位神武王被佛陀镇杀后,在极度后悔之余,也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若是时间能够倒退,他无论如何都要拦着李玄,绝不让其离开。
而此时,随着李玄的战死,随着佛陀的出面,金天禅知道这意味着灵一宗从此成了孤城,若是撑不到后继之人,撑不到天大福缘,那便极可能在这次大战中被灭宗。
北有熊魔,南有魔佛。
熊魔,魔佛又似是结成盟友。
李玄那等的天资恐怖之人也不幸陨落。
可如今,这封信却忽然告诉他,李玄没死,而且佛陀是盟友,所为的就是击杀魔熊。
金天禅放下信,沉声道:“一封信不够。老夫不能拿整个宗门冒险。”
罗汉李玄道:“那是四阶妖魔,且是转世而来的大魔。金宗主觉得宗门能支撑多久?”
金天禅冷声道:“只要我全力防守,无论是谁来,都得被我的宗门大阵镇压,我并不畏惧。”
罗汉李玄道:“世存移山倒海之法,亦存剧毒之物,那四阶妖魔若是从外断了宗门根基,亦或是向宗门之中抛射毒物,宗主还是不出来吗?”
金天禅霍然色变。
宗门大阵克制妖魔,但不防水火毒素。
届时,即便宗门弟子可于阵法内驾驭飞剑攻击外部,也未必奏效。
罗汉李玄继续加压,道:“金宗主可知去年王都大火?”
金天禅道:“听过,想来是那熊魔放火,然后佛陀起洛水,化雨灭之。如此斗法之后,你们两家便成了同盟。”
罗汉李玄道:“但宗主不知道的是,那火有恐怖的剧毒,唯冰可克,这也是去年风雄意选择在夏日准备夺权的原因。因为熊魔便带着那样的剧毒。”
金天禅脸色越发阴沉。
罗汉李玄吓唬他道:“我佛担心杀不了熊魔,所以才想和金宗主合作。
若是金宗主不愿合作,我佛无奈,却也只能和熊魔合作了。
届时,熊魔用火施毒。
我佛移山倒海,起东海之水,浇入灵一宗内,又待如何?”
空气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罗汉李玄见金天禅还是下不定决心,于是又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