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成那个,佛陀他云游去了,您没有去吗?”
蔷薇心中暗道‘我就是跟着佛陀在云游呢’,可话到嘴边却是道:“我与李郎缘分未尽,当结为夫妻。”
老太太拍了拍胸口,道:“真是我李家高攀了。”
说着,她便上前搀着蔷薇道:“您上座。”
蔷薇看了一眼李玄,见后者没说什么,笑呵呵地反搀过去:“娘,您上座才是。”
老太太想了想问:“您吃茶,还是吃香火?”
蔷薇忙道:“吃茶”
老太太嘀咕着:“那杨家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不许烧香拜佛了。”
蔷薇呵呵笑着,陪老太太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她又瞥了一眼旁边腆着大肚子的周延梅。
这小姑娘她自是认得的。
之前李家给心慈寺送香火钱,有好几次都是她来的。
“延梅。”
周延梅,或者说如今李家的大夫人,嘴唇嚅动了好多下,才喊了声:“嫂子。”
一会儿后,待两人亲近了,周延梅就不停伸手在蔷薇身上摸着,同时笑着道:“沾点仙气,沾点仙气,嫂子莫怪啊。”
蔷薇大方道:“尽管摸。”
李进默默地站到了屋外,负手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井口般的天空。
小静也有些兴趣缺缺,只是黏在李玄身边。
李玄看向父母道:“我去请义父,今天便在我李家开宴,如何?”
老太太笑道:“好,什么都好,相爷啊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好转了许多。”
李玄点点头,抬手斥退了前来的马车。
如今,在这片土地上,他无需遮掩。
神武王死而复生,早为不少高层所知,如今也该为平民知道了。
他出了门。
小静也跟着他跑了出去。
李进哪儿都不想去,借口水土不服为名,让老太太单独给他安排了个环境清幽的房间,然后关门了,修炼!
李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他看向周边熟悉的建筑,目光一动,居然还看到了“阴福纸记”。
纸记里空荡荡的,平日没人,老板就坐在黑黢黢的屋子里,也不嫌无聊。此时往街头一瞥,恰好看到了正走过的李玄。老板急忙起身,对着他遥遥行礼。
佛陀虽然没了,但福寿门还在,且已经把分店开到了各处。
而街头的过路人看到李玄,开始是觉得这牵着个小女孩的独臂男子有些熟悉,慢慢的终于有人认出了他,一个个显出惊愕的、敬畏的、尊重的表情。
有人试探着喊了声:“王爷?”
李玄点了点头。
整个雄山县炸了窝。
李玄牵着小静的手,继续走过。
前面是软玉楼,蔷薇从前就在那儿做花魁,那地儿也是原本丁家的产业,可如今早就是李家商会的一部分了。
为了招揽生意,软玉楼还请了说书先生。
此时说书先生正在说那“神武王北上伐雍”的故事。
惊堂木一拍,道:“风雨潇潇,却说那神武王身披孝服,手持八宝琉璃枪,跨坐天照玉狮子,辞别那王都,对着身后父老乡亲道了句‘今我为天下人披麻戴孝’”
说书先生说的正起劲。
这神武王的故事是怎么说都说不腻,因为纵观大胤数百年,如神武王这般充满了英雄色彩、悲剧色彩,又有着和“佛母”“佛陀”恩怨纠缠的传奇当真是独一份儿。
只要他开讲,就会有一堆人来听。
可今日,他才说到这高潮,却见一群听客“哗啦”一声,一窝蜂地跑到了栏杆前,喊道:“神武王,神武王!”
说书先生愕然地回头,又挤开人群,也趴到了栏杆前,却见街头一个穿着便服的独臂男子正牵着个女孩的手走过。
那男子黑发披肩,面带笑容,神色随和却又充斥着难言的霸气,右边袖口空空荡荡,随风而动。
这说书先生是雄山县的老人,自是见过李玄,这一刻他已彻底呆在了当场,面色又惊又喜,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手颤巍巍地道:“好,好啊,英雄未死!英雄犹在!神武不朽!”
他平日里说书说着神武王,也时常把自己代入到神武王的人生中去,每每深夜都为神武王那悲壮的结局而涕泪不止,如今看到李玄还活着,他心情激动可想而知。
当李玄来到相府时,身后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