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要好好筹谋。
只是,又要动脑子了啊~
脑瓜子生疼。
狄九晟正拿着一方帕子为“青玥”清洗。
擦到手腕时,忽然眼神一滞。
“游秉,你进来。”
游秉是那位去拉屎逃过一劫的亲卫,狄九晟这次出来带了一千亲兵,战场上去了一半,此次之后,只剩下了十七人。
门外游秉推门而入。
“陛下。”
狄九晟召他来到床边,将系着红线的手抬起来,眼皮未抬,“解开这根线。”
啊?
游秉虽不明所以,但他胜在听话。
他看了看狄九晟脸色,才伸手去解。
出乎意料,红线轻易被解了开来。
狄九晟眼眸中闪出轻微的诧色,他摩挲自己的手指,对游秉道,“出去吧。”
游秉:??
这绳子陛下你是解不开吗?
这趟我是非进来不可?
他摸着后脑勺出去了。
等游秉关了门,狄九晟又在尸身上寻了寻。
尸身上腰间挂着的铃与他腰间的铃倒是一样。
他不死心,又拔了她发上插的羽毛。
他送她的羽毛因是他登基之时的祥瑞之物,内务府自是在上面做了些不一样的记号。
他拔下来仔细瞧了瞧。
但是他从没关心内务府做的是什么记号!
没看出所以然,他只能先收了那几根羽毛。
他捏着游秉解下来的红绳,眸光似明似暗,看不真切。
但这一切他又解释不通。
眼下只能回去找她的哥哥问问清楚。
狄九晟盯着床上尸身,与他心尖之上的人分毫不差。
但他总觉得又差了些什么。
当然,若他知道这床上躺的是根草,就知道差了什么了。
不知为何,他感觉心中笼罩的沉沉阴霾顷刻间消散了不少。
好似抓到了一丝头绪,但又转瞬即逝。
床前枯坐一夜,第二日一早,大军便踏上了归途。
死去将士千万,自是无法都带回去。
狄九晟回去之前,亲自为泉下亡灵敬了三杯酒。
至于那具青草尸身,他让云州刺史找了冰棺,一路抬了回去。
无论真假,他总要求一个结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