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焰千霓挑好衣裳换上，简单的化个淡妆后，这才用传音石道:"小白，我们可以走了。"

"你先去烟云海等我，到时一起去郓城，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

方白首回信道。

"好吧，那我去烟云海等你。"

焰千霓笑了笑，将传音掐断后，便独自离去。

"嗡！"

一道震耳的雷音响彻，狭小的房间中有一团光辉浮沉，能看清楚对面的景象，那里繁花似锦，有各种骇人的景象显化，朦胧仙霞。

"梦，你在何处历练，现在诸天万域很危险，在外边要小心点。"

方白首笑着道。

闻人梦的美眸中闪过精芒，欲言又止，不知想要说什么。

"有事你就直说。"

他的剑眉微蹙，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闻人梦深吸口气道:"白首，我已经离开诸天万域了，以后……"

说到这里，她又停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是说了吗，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

方白首的脸色变了变。

"我……"

闻人梦贝齿轻咬嘴唇，美眸深处流露出不忍。

"小子，主人她不忍让你伤心，所以就让本大拿来说吧。"

金元宝站出来道:"你不知道离开诸天万域的最基本条件吧，那我今日就告诉你，修为踏入圣人。"

"现在主人已经有圣人巅峰的修为，超越大帝的存在。我知道你的天赋很好，但你的鸿运中断，会死在修行路上。"

"纵然侥幸活下来，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大帝境徘徊，与主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方白首的目光如炬，落在闻人梦的身上，凝视道:"那你呢，你想我怎么选择？"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怎会不明白其中真意。

遨游九霄的凤凰，永远不会选择浅滩的泥鳅。泥鳅也妄想变成真龙，可笑至极。

"从初遇到今时，你待我的心意并未变过，修士无岁月，金元宝虽说你的天赋有限，但我会等你。"

闻人梦笑着道:"金元宝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古往今来多少天赋奇差的大帝，不也名传万古了吗，我相信你定能做到。"

她虽这样说，但方白首还是察觉到她眸子深处的黯然。修士与天争命，只求能独断万古，放眼古今，那位惊艳才绝的大人物，会被感情左右？

再深的感情，在岁月的侵蚀下，也会变淡。短暂的分开并不可怕，他害怕的是自己的心会变淡。

若我的青春没有你，那还有何意义……

"结束吧。"

方白首浅笑道:"莫要浪费自己的青春，金元宝都说了，我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大帝徘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踏足你的世界。"

"而且，若是某天我爱上别人，那你的等待岂不是很不值得。"

"我想也是，那就结束吧。"

闻人梦将玉佩给粉碎，以此表明道心。她修行混沌道体，感情本就是多余，现在正好结束一切，挥剑斩情丝。

"祝你修行路一帆风顺。"

方白首将腰间玉佩取下，手掌猛地用力，将其毁灭，碎屑满天。

"不见。"

闻人梦淡然的说道，眼前的景象消散不见。

方白首呆愣在原地，心中有心酸的感觉。

突然，他又狂笑道:"不是说好一起到白头吗，不是说好纵然我此生止步大帝，你也会停留吗？"

"哈哈哈……我还未踏足大帝，但你已经越过了曾经的约定，什么狗屁的一起白头，都是骗人的话。"

当初她说的话还在耳畔回响，"白首，如果你此生止步大帝，那我就在大帝境陪你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弃他而去，难道自己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吗，天生孤煞的命啊！

取出桃花酿，咕咚喝了起来。他从没有喝得这般狠，不知不觉就醉了，心中的不痛快，都要烟消云散。

"弃我者不惜，辱我者必杀，今后，定让苍天见了我也要颤抖……"

他醉言道，很快就进入睡梦中。

外面，原本明月高照的夜空，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