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宠溺的语气，让高歌委屈极了，鼻子一酸，扛了这么久的眼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

慕云泽抽出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声音低低沉沉道，“我都知道了。”

高歌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

“绯闻是潘越廷为了炒作，内衣写真也是他威胁你拍的，还有之那么多次，他拉你出去应酬，几次险些将你灌醉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安抚，“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就会替我出头吗？我只是你见不得光的一个情人，一个你最不希望惹麻烦的情人，所以，我怎么敢说，我怎么能说？

高歌闭上眼睛，将所有的苦楚吞咽下去，好久，抬起头道，“我想回家。”

慕云泽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送你回去。”

慕云泽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带她去了他在华府山水的公寓。

他像是对待一个精巧易碎的娃娃，一路将她抱进门，温柔的放在沙发上。

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会让高歌产生一种，自己是被爱着的错觉。

他的怀抱宽厚又结实，带着他特有的体温，让她觉得特别的踏实和安心，这种被保护在手心的感觉，竟让她生出几分依赖。

依赖一个人，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人，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属于你。

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要洗澡吗？你在我这儿留的衣服还在。”

高歌抬了抬眼皮，“我以为你都扔了呢。”

慕云泽笑了一下，“每一件对我来说都有特殊意义的，舍不得扔。”

高歌……

特殊意义……不就是情趣内衣嘛。

她跟慕大总裁在一起三年，慕大总裁给她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情趣内衣。

蕾丝的，镂空的，各种角色扮演的，甚至还有她拍戏时候的一些戏服，只要他看上的，无一例外都收藏了起来。

“我帮你拿衣服，你去洗澡。”

说着，他起身就要去卧室，高歌突然拉住他的手，双眸紧紧的锁着她的容颜，轻声问道，“慕云泽，你把我接到你这里，那么对你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你高兴了，就可以抱着逗弄，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的宠物吗？”

慕云泽拧起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初是你要我滚的，我都滚那么远了，你又把我捉回来干什么？逗我很好玩吗？”

“我没有逗你。”

慕云泽挨着她坐下来，伸手将她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之前提的建议。”

“什么？”高歌仰头，狭长明亮的眼眸闪着疑惑。

“结婚这件事，到了年龄按部就班，如果非要在我这个年纪结婚的话，其实选你也不错。”

高歌愣了，呆了，傻了。

她这么看着慕云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初她提结婚，就是知道暮云泽一定会拒绝，完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的，事实证明她也没猜错，慕云泽果真跟她分了手。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她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起来，双手掐着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直接刺进肉里，微微的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

“慕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结婚？堂堂森瑞继承人，慕长官的嫡孙，会娶一个三线女演员？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明天就生孩子比较直接。”

慕大总裁被她这奇葩理论气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问，“你当初跟我提结婚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