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有提前上班的习惯,但这么耗下去,迟到只是早晚的事。
牧时丞眉眼弯弯,哄道:“亲我一下。”
他说这话时眼尾下垂,眼波流转,语气含笑时带着点痞气和不正经,不知怎么的,竟像极了一个人。
明馥夏难得失神了片刻。
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牧时丞挑了下眉:“你在想什么?”
“唔……”明馥夏诚实道,“在想男人。”
听这意思,就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他,牧时丞气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在想别的男人?”
“怎么,不可以吗?”明馥夏翻了个白眼,然后一用力,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手腕,紧接着顺手从兜里掏出自制的防狼喷雾,直接喷在牧时丞的脸上。
早在明馥夏掏东西的时候,牧时丞就已有防备,只可惜还是没躲过去,被喷了满脸的辣椒水。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手捂在脸上,试图按压止痛。
“当年我就发现了,你这人真是听不懂委婉的话。”明馥夏叹气,“那我就直说了,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接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牧时丞一双眼睛通红,眼皮火辣辣的痛,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苦笑了下:“是因为我家里破产了吗?”
是因为我现在不再像当年那么有钱了,所以你才不接受我吗?
明馥夏眨巴眨巴眼:“怎么会?你忘了吗,即使是当年,我也没接受你啊。”
然后她轻轻露出个笑,郑重其事道:
“牧时丞,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无论你富有或者贫穷,英俊或是丑陋,学富五车还是目不识丁,我都不喜欢你。我永远都记得你从夜店里拦着两个女孩出来,一身吻痕和香水气的样子,并发自内心的觉得恶心。”
“离你太近,我怕得病。”
不知是不是被明馥夏的话刺激到,一直到下午,牧时丞再也没有试图跟明馥夏搭话,这让明馥夏很是松了一口气。
下午的雨小了些,市里面来了领导,组织大家一起去瞻仰烈士陵园。
明馥夏穿好雨披,跟几个认识的同事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地方,然后站好位置。
冬日里的风吹的很冷,明馥夏双手冰凉,雨水打下来,砸在她手上时,仿佛长了刺般,扎得人手都在痛。
“我们等会儿都要做什么啊?”明馥夏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雨水。
“送花篮开短会,走一下流程就行啦。”郭琳琅缩着脖子,“要不是下雨,我们这会儿也就不用光站着了,还能背一下法理的题目。”
“手帕你们用吗?”明馥夏问。
“用。”李姝恩探头,“我手好冷。”
明馥夏递给她。
“你先拿着吧,我兜里还有一块可以用。”
于是李姝恩也没再递过来。
一个小时后,领导终于坐着车出现。
之后果然如郭琳琅所说,很快的走了一遍流程,然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等到要回去时候,明馥夏招呼道:“我开车来的,我们一起走吧。”
检察院的领导位置难升,所以基本没什么争斗,大家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都还算不错。
她的车不算大,顶多容纳五个人,所以男女干脆分成两队,几个女生跟着明馥夏一同回去,男生那边打车自己回去。
商量好后,明馥夏开着车,带着几个女孩,一起回到了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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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明馥夏将车缓缓停入车场。
她刚想拿伞出去,坐在她身边的郭琳琅看了眼她的制服,突然道:“夏夏,你检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