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与旁人相比,他们有家世保驾护航,总归能走得更顺些。
明馥夏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除去我以外,总共七个人,四个都跟我有仇。”
而且娱乐圈从来不缺拜高踩低的人,剩下的那三个,也很难保证就一定不会给她使绊子。
“所以你后悔了?”郁容珩问。
“不后悔。”明馥夏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他们背后要么有公司,要么有人脉,如果真要发生什么矛盾,我一定很吃亏。”
“毕竟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郁容珩哼笑一声。
“不过说起来,你怎么那么清楚?”明馥夏好奇,“苏昱晗跟你说的这些?”
她的身侧,郁容珩倚着沙发,长腿微开,右手里把玩着她放在桌案上的红珊瑚手钏,矜贵中又掺着几分不羁。他生的实在好看,纤长漆黑的羽睫,潋滟桃花眼微垂时露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褶,鼻梁挺且直,唇瓣殷红,肤色冷而白。
“明馥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突然道。
明馥夏不明所以。
“我恰好也在这个节目里投了点钱。”他拉起明馥夏的手腕,将那串红珊瑚手钏一点点推进她的腕间。
“所以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他拉着明馥夏的手腕左右看了看,似乎是觉得很不错。
“所以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的话,你也不用担心。”
“我会替你摆平。”
“如果你愿意的话。”
明馥夏很难说清楚现下的感受,或许是此刻男人的目光格外温柔,她的思维不可控的开始发散:“请问您是想潜规则我吗?”
郁容珩含笑的嘴角陡然僵住。
在一片几乎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明馥夏继续不怕死地道:“这样是不对的,我是正儿八经通过考试的公务人员,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困难就轻易屈服。”
郁容珩:“……”
他本来潋滟生辉的眼眸似突然凝结了一层霜,变得深不可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道,“我是在向你表白。”
明馥夏:“……”
明馥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个不可能,就跟个拨浪鼓似的,使劲晃晃脑袋,有点像天上的馅饼砸懵后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先别急着拒绝。”郁容珩耐心哄她,“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给你时间。”
屋里的地暖热气很足,烧得人脸颊通红,明馥夏低着脑袋,没回话,静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郁容珩不好再逼她,“那我先走了。”
“你是突然想玩玩吗?”明馥夏把头埋在抱枕里,突然问他。
已经起身走到玄关处的人停住。
“如果你愿意的话。”郁容珩望着窗外,静静道,“你也可以把刚才那句话当做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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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孕妇难产,保大还是保小?”“保小的,我只要我儿子!”
“其实我娶你,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捐出你的眼角膜/肝/心/肾,换给x儿而已。”
“不要不知好歹,我娶了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抱歉,姐姐,其实我跟容珩哥哥早已经……爱情里面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明馥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把x儿推下楼,还害她流产?!”
“犯罪嫌疑人明馥夏,因故意伤人……被判处有期徒刑……”
“可恶,女人,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