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许曳萝只是时不时地“嗯”一下，明馥夏识趣地转过身，打算回屋子里多一会儿，等许曳萝回房后再来上厕所。

结果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厕所里又传来了许曳萝声音。

“明馥夏……你为什么问她，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她？”

“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没有抱怨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你来找我也好，不找我也好，我都会一直等你。”

“我不希望你把我当谁的替身，我只是我。”

然后是一阵的安静，应该是电话那头在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许曳萝又正色道：“苏总，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暂时还比不过明馥夏，但是我希望你多给我一些机会……我是真的爱你，远比她要爱的多……”

“当你寂寞的时候，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

“……”

“嗯，好……”

“……”

“哼，我暂时不想叫你老公了，跟你绝交一个小时。”

“……”

“那好吧，你亲我一下……嘻嘻，老公，啵啵。”

“……”

“嗯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

明馥夏的眼睛微微睁大，一股寒意如跗骨之疽般渗透进骨髓，胃部翻滚搅动，恶心得她几欲作呕。

替身，苏总。

苏昱晗？

他不是已经和顾音娉订婚了吗？

顾音娉知道这件事吗？……她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闹个天翻地覆了。

许曳萝难道不知道苏昱晗订婚，还是说，知三当三？

万千疑惑涌上心头，明馥夏伸手扶了一把墙壁。

厕所里，聊天的内容已经从一开始郑重其事的告白内容变成了男女之间暧昧模糊的调情和娇笑，明馥夏越听越难受，她伸手敲了敲门：“不好意思，请问你还没好吗？”

许曳萝本来软得快要化成水的声音骤然停下。

电话那头，苏昱晗疑惑道：“宝宝，怎么了？”

“没事。”许曳萝慌得手足无措，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她强自按下心里的紧张，“老公，太晚了，我该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连忙按断通话。

苏昱晗一怔，往日里许曳萝接到他的电话，总是恨不得聊到天荒地老，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挂了他的电话。

另一端，许曳萝深呼吸两下，打开水龙头，洗了两把脸。

然后她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明馥夏。

“嗨。”明馥夏歪了下头，意味不明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我……你什么时候来的？”许曳萝张了张嘴，吐出这么一句话。

明馥夏很诚实：“来了有一会儿了。”

也就是说，该听见的差不多都听见了。

许曳萝脸色灰败，想要解释：“我们不是……”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不是什么？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许曳萝闭了下眼，突然道：“你录音了吗？”

她可没忘记，苏昱晗和顾音娉最后就是败在两段录音上。

“你是不是录音了？”许曳萝恶狠狠地重复道，“手机呢，手机在哪？”

她拽住明馥夏，想要搜身。

“我现在没有手机。”明馥夏淡淡道，“我们班主任……沈南华不小心给我摔坏了。”

许曳萝眼睛一亮。

“真的？”

明馥夏：“真的。”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

深夜正是睡觉的时候，直播间里只有寥寥几百个人在看。

【明馥夏和许曳萝这是打起来了？】

【不算打架吧，更像是争执……】

【她们这是在说什么啊，救命完全听不见】

【来个会读唇语的大哥好吗，求求了】

……

“不用担心。”明馥夏淡淡道，“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不会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