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馥夏还是执意称这个为狗笼,原因无它,哪个拥有人权的正常人类愿意进这玩意儿里面生活的,又不是在搞行为艺术。
她终于见识到顾拂的准备有多充分,为了限制她的自由,可以说是千方百计,无所不用。
有这种毅力,但凡放在自己的事业上,也不至于天天在网上被人诟病演技。
不过顾拂现在估计也不能演戏了,比起工作,他更适合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毕竟真的太疯了,有当初他姐那味儿了。
家里面出现一个发疯的恋爱脑已经够恐怖了,可顾家偏偏有两个。明馥夏合理怀疑,顾家的基因有那么点问题,毕竟恋爱脑虽然数量庞大,但疯成姐弟俩这样的实在少见。
她甚至都有点庆幸,还好顾家三个当哥的没有喜欢的人,要不然一家子集体发疯……乖乖诶,想想都觉得要命。
明馥夏诚恳的祈祷,希望顾家三兄弟以后喜欢上的人同样也能喜欢他们,真的,别再祸害人家有主的男男女女了。
门被推开,顾拂端着一叠东西走了进来。他伤的是左手,现在已经经过了包扎,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夏夏渴不渴?”他顺着缝隙,朝里面放了一只木茶杯。
没错,木茶杯,不是玻璃的,不是陶瓷的,是木头的。
明馥夏直接笑了出来:“这是怕我像你一样摔碎杯子来自尽那一套?放心,我没你这么疯。”
顾拂“嗯”了声,很好脾气地道:“我当然是相信夏夏的。”
他笑容温和,半点不像是个把人关进狗笼里的疯子。可明馥夏却深刻的知道,眼前这人疯得厉害。
“顾星逸怎么样了?你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把他推下去,他应该伤的很重吧。”
“……”顾拂没答,只是道,“我不喜欢听夏夏你谈起他。”
众所周知,明馥夏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
不让提顾星逸,那她就不提了。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顾拂瞥她,“我也不喜欢你提这个。”
“好的,那阿珩今天晚上估计要给我打视频通话,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两句?”
“不能。”顾拂先是温柔的拒绝了她的要求,然后继续道,“我也不喜欢你提郁容珩。”
明馥夏顿时摆出“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这个人好任性哦”的模样,“这个也不让说,那个也不让说,那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
句、句、踩、雷。
自进来后,明馥夏说的话就没有一句是顾拂爱听的。
要么关心顾星逸,要么打听郁容珩,要么好奇怎么出去,要么就说两人没什么好说的。
顾拂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看了明馥夏一会儿,若有所思:“夏夏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上了很多。”
明馥夏嘿嘿嘿的,“我这人就这样,非常擅长苦中作乐。”
最重要的是,她都被关狗笼了,再不乐观一点,她还能喘得过气吗?
明馥夏遇到困难的人生态度,挣扎、积极、努力。
如果以上仍然无法解决困难的话,那她就会十分干脆利落的进入下一阶段——摆烂、顺其自然。
无所谓了,事情再坏又能坏到什么程度呢?
反正总不至于能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被绑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差不多也已经到了该熟悉的程度了。
“这样不好吗?”明馥夏问。
“不会,夏夏能觉得开心,那当然是最好的。”顾拂勾唇笑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夏夏现在应该也开始觉得有些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那可就多了,不过我也不敢吃你做的饭了。”明馥夏耸肩,“我害怕你再往里面放药。”
“不会的,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顾拂,“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会给你用这个。”
“也对,那你给我准备点烤肉什么的,我想吃烤肉了。”说到这里,她举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去给我倒点水。”
顾拂听话的拿起杯子就要出去,眼看着已经走出了门,明馥夏像是耍人一样,突然又叫停了他。
“等等。”
她用手敲了敲铁栏,“我突然想去厕所了。”
已知,明馥夏现在在笼子里。
已知,笼子里是不会有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