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馥夏皱眉:“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只是暂时不想说。”
就像结了痂的伤口,静静的过一段时间,慢慢的就会恢复,但如果在这时把那块痂揭开,本来已经止住的血就会再次流出来。
她真的不是不想说,她只是在尽力的避免那件事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毕竟反复的提起令自己恐惧厌恶的事,是种很残忍的做法。
但郁容珩不清楚,他只觉得明馥夏有事瞒着他,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共同的秘密,这个秘密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他怎么能不发疯?
他当然也可以派手下去查,但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和自己花费时间精力查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果可以,郁容珩希望明馥夏能自己说出来。
“明馥夏,我现真的很难受。”郁容珩垂下头,“我觉得你好像不想要我了,你也不爱我了。”
“……”明馥夏忍不住问,“就因为我有事情瞒着你吗?”
“……”
郁容珩默认。
明馥夏:“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对我也未必是完全坦诚的吧。”
“……”当然有,但是不能说,郁容珩跳过这个话题,只道,“我一切的所作所为,只是能为了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他从来没有做过有可能会伤害到明馥夏的事。
“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你以后离顾绍商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是正在气愤中,明馥夏出乎意料的有些固执,“我不相信你们说的,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你看到的?你看到什么了?明馥夏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无限的血包,人人都想上来剐你一层肉。”郁容珩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毒舌的模样,说话就像在人的心上剌口子,不看见血就不算完。
“你以为你自己很会看人吗,你也不是第一次识人不清了吧,一个苏昱晗,还有以前你那个经纪人,你是被害得还不够惨吗?亏你还把人家当父亲呢,人家利用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身上的血都给吸干净。”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话一出口,郁容珩瞬间开始后悔。
可惜还是晚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明馥夏的脸色瞬间变白。
原来最亲近的人,真的比别人更懂得伤害自己。
明馥夏的眼眶泛红:“你说得对。”
郁容珩哑了声,干巴巴地道:“夏夏……我……你别把我的话放心里去。”
他也是气头上了,觉得明馥夏信顾绍三都不信他,还为了别的男人跟他争执。
平心而论,郁容珩活了二十七年,嘴毒了二十六年。从他学会说话并逐渐开始扩充词汇量那年,他说话就一直欠嗖嗖的,跟往外扔刀子似的,怼的人回不上话。
偏偏他还口齿清晰,逻辑满分……这就更让人生气了。
也就是谈了恋爱之后,整个人变得温和了些,再加上平日里多加注意,所以乍一看好了许多。
至少在明馥夏面前,他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可惜现在还是功亏一篑。
郁容珩张了张嘴,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他想要劝,又害怕说错话,让人更加的生气,“夏夏……”
明馥夏咬了咬下唇,重复道:“你说的真的挺对的,我看人确实没眼光。不过你有个地方错了。”
“……”郁容珩不敢开口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明馥夏。
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他这张嘴早晚会害了他。
郁容珩当时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一语成谶。
他怎么就把老婆给惹哭了呢?
“你少说了一个人。”明馥夏道,“你怎么不知道把自己加上呢?我要是眼光好,我就不会嫁给你了。”
郁容珩:“……”
他有些慌,眼眶不自主的跟着红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离婚吧,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明馥夏呵笑,“我刚才就说过了,少爷你锦衣玉食,多的是想嫁你的小姑娘。你没必要跟我这个血包来回搅和,更何况我还是个渣女,就更配不上少爷你了。”
她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郁容珩,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说完将身体伸了回去,用手擦掉脸上的泪,“开车吧,在这里待很久了。”
“……”郁容珩还是那副眼巴巴的模样。
明馥夏看他:“开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