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妤:“不是只有肉体上的伤害才算伤害,精神上的伤害同样是伤害。”
于是姜新知就不说话了。
牌很快被抽完,施妤花了会儿时间把手里的牌整理好,牌不好不坏,只是单看接下来要怎么打。
这时,姜新知又道:“你先。”
“不了,还是猜拳吧。”施妤伸手,两人比划了一下,施妤出了剪刀,姜新知出了布。
所以最后还是施妤先出牌。
她有气无力地甩出一张牌:“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京朔养得太容易轻信别人。”
“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施妤:“问吧。”
“姜京朔作为你的独子,未来责任重大,肩负着两个集团的兴衰荣辱,兹事体大,可你怎么会把他养的这么……”
愚蠢二字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姜新知道:“天真?”
施妤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因为你。”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跟自己有关系,姜新知也看向施妤:“为什么是因为我?”
“我承认,我最开始是有些溺爱京朔的。”施妤坦诚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任哪个母亲突然丢了一个孩子,都会更加珍惜还陪在身边的那个孩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的童年能过得快乐些。”
“不过在见到你之后,这种想法改变了。”
施妤深深望着眼前的美貌青年,情绪复杂,“你那时年纪小,现在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
“我记得。”
施妤未说完的话停了停。
“我们的每次见面,谈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也没有忘。”
青年眼神里深藏的爱意偏执且浓烈,施妤一时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安静了一会儿,施妤才尬笑着打破沉默,“那你记性挺好的。”
“谢谢。”姜新知不咸不淡,“你也挺会装傻的。”
他半点不信施妤没察觉出他的想法。
就像他刚才说让姜京朔等待一个月后再行动,其实明明可以不用这么久的。一天、两天、三天、再不济一个星期,时间已经足够了。
可他非要拖一个月,特地空出一段时间,带着几分的放纵和自持,去赌一个犹未可知的答案。
“施妤。”姜新知松开手,手里的扑克牌尽数摔在地上,他问,“你有别的男人吗?”
施妤直接拿手里的扑克牌砸他,两人挨得不远,连瞄准都不需要,姜新知偏头躲过,硬纸牌纷纷扬扬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青年鼻骨优越,可惜往日里过长的发遮住了那副好骨相。
不过现在剪了短发,凌人的美貌就再也遮不住。
因为被砸过的原因,姜新知白皙的侧颊泛着微微的红,他转回头,把扑克牌整理好,然后递给施妤:“心里舒服点没有,不满意的话可以再砸。”
施妤不接,冷眼看着他。
“我觉得,有些事早点摊开来说,我也能早点得到个答案,这样对我好,对你也好。”
他没明说到底要得到什么答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施妤就问他:“你多大?”
“我50了。”姜新知张口就道,“比你还大一些。”
?
这不胡扯呢吗?!
施妤揉额头,“我甚至见过你垫尿布的样子。”
这话比直接的拒绝来得更要诛心,就连姜新知闻言都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不可能。”艰涩地道,“你见过我小时候?”
“见过啊。”施妤,“我清楚的记得我生了一儿一女,结果最后变成了两个儿子,当时你爸爸孩子抱到我床边让我看的时候,我把你从床头滚到床尾,前前后后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