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馥夏自被强迫带上车后就处于一种人魂分散的状态。
虽然这话已经说过了,但是——
但凡她不是人民公仆,明天她非得给自己安排十个八个保镖!
“还能是怎么回事?”明馥夏,“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支湘慈淡淡瞥她一眼:“我现在给你机会解释,你还是珍惜点比较好。”
明馥夏:“哇哦。”
“……”
支湘慈终于愿意给她一个正眼。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告诉阿珩。”
明馥夏:“哇哦。”
你最好真的如实,而不是添油加醋。
“……”支湘慈,“你不用跟我阴阳怪气,还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跟阿珩解释吧。”
明馥夏:“解释什么?”
“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跟玉响哥哥认识的。”说着说着又笑了下,“你不会以为用装傻能够瞒混过关吧?”
明馥夏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在支湘慈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了。
贪婪、浪荡、攀龙附凤、不知廉耻、贫贱、道德感薄弱,以及运气好。
不过明馥夏也不介意,因为在她眼里的支湘慈也同样不怎么样。
如果明馥夏是古早偶像剧里的小白花女主,她可能会哭着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不是啊,跟个傻子解释,傻子也得能听懂才行。
所以明馥夏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哇哦。”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支湘慈有些无奈,支湘慈摇摇头:“算了,随你。”
“不过阿珩托我办的事,还是要做好的。”
“他让我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
明馥夏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问。
“没了?”
“不然呢,你还想听什么?”
明馥夏觉得有些窒息:“你疯了是吧,就这一句话,你非得把我带到你车上说才行是吗?”
她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长篇大论,至少得说个七八分钟才能结束,结果就这一句话?
就因为这一句话,她被保镖拦着不让走,被迫看这两人演了半天的戏,现在还即将被拉去吃一场生不如死的晚餐。
她命真的好苦。
明馥夏此刻仿佛真的灵魂抽离一般,软软地半躺在车上,要死不活,痛苦不已。
他爹的这世界上的傻逼真多。
“这不是说了多少句话的事情。”支湘慈淡声道,“阿珩再怎么说也是在担心你,怎么能随便找个地方,一句话简单地带过去。”
明馥夏心头火起,脸色冷凝:“啧,吵死了,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说着把薄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两边抽绳一拉,帽子口被收紧,一张脸顿时被帽子包裹,只剩一个鼻子裸露在外,用作呼吸。
支湘慈本来还想要再斥责几句,一见她这模样,只好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所以她才说,她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人。
看吧,坐在别人的车里还这么没有礼貌,真不明白,阿珩到底看中这个女人哪一点。
她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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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馥夏被人轻轻拍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吗?”
玉响声音柔和:“到了,快起来吧。”
明馥夏撑着坐直身体,然后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等清醒过来后,看了眼已经拉开了车门和车门外的玉响,迈步走了下去。
支湘慈早已经下了车,正在餐厅门口站着。玉响朝她走去,明馥夏则故意落后一步,于是三个人的位置逐渐变成了玉响和支湘慈并排走在前,而明馥夏像一个小尾巴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三个人几乎分成前后两波进入餐厅,服务的侍者询问明馥夏的时候,还问了一句:“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来用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