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苏白薇发现沈怀玉面上不怎么意外，她心里有些难堪，甚至还有些不悦。

“那你……”

“你这么做，是因为你奶奶做了什么？”沈怀玉扭头问。

她在上辈子的末日见了太多这样的，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经过她的观察，苏白薇这个小姑娘，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

“她想让我替她死……我同意了，可吴哥不放过她，让她也跟着一起。她不愿意，被吴哥的小弟敲破了头。怀玉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狠毒，是个坏人？”苏白薇垂着头，捏着手指问。

“那你觉得你是吗？”

“我不是！”苏白薇毫不犹豫。

“我的认同没有什么意义，你认为自己不是坏人，维持住自己做人的底线，那就好了。”沈怀玉说完后看向了苏白薇。

苏白薇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泪，她乖乖点头。这段时间她总是觉得愧疚，甚至认为自己和吴哥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想法让她难以安睡。

直到今天，她才敢和沈怀玉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她苏白薇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她以后也不会是的。

“谢谢你，怀玉姐。”苏白薇真诚的感激。

沈怀玉摸了摸苏白薇的头，脑海里却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崩溃。

上辈子，她一个人去J市时，曾经被一个孩子拦路，他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个子也很小，他求沈怀玉给他点吃的喝的。

沈怀玉心软了，打开背包，给他拿吃的东西的时候，这个孩子忽然用石头砸向沈怀玉。沈怀玉一时不察，被砸到了头，眼冒金星。

那个孩子上来就像个野蛮人似的抢沈怀玉的书包，沈怀玉当然不给，这里面可是她救命的物资。可这个孩子的拳头一点都不犹豫的砸在她头上，就想要她的命。

沈怀玉也开始反击，最后，她把这个男孩用石头砸死了。她一身的血，旁边是男孩的尸体，沈怀玉就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哭。

她杀人了，还杀了一个孩子。

哭够了之后，她就提着包离开了。哭没有用的，她想活下去。从那次起，她对人类充满了警惕，再也不再乱发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