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开口的那人身上。
说话的人有点懵,傻乎乎地摸了摸后脑勺:“怎么,我看错了吗?”
陆衍把烟碾在烟灰缸里,开口:“没有,眼神挺好。”
被夸的人咧着嘴笑了,丝毫没看出周围的氛围已经可以称之为“古怪”了:“我就说我没看错,之前我手下那俩兄弟可跟了她好几天呢。”
陆衍又拿了一支烟,余欢赶紧给点上了,陆衍说:“都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
一帮人也是饿了,陆衍没兴致,谁也不敢提喝酒的事,吃饱了就老老实实散了。
在会所门口,余欢打着伞,期待地目光落在陆衍身上:“能送我回去吗?”
陆衍直接对着身边一个男人说:“把余小姐送回去。”
说完这话他抬腿就走,余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陆衍……”
陆衍说:“回去吧,挺晚了。”
他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偏偏让人听出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余欢吓得立即松了手:“我知道了。”
陆衍上车之前,对跟在身边的男人说:“查查谁给余欢通的风报的信,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身边人显然愣住了:“不能吧?”
陆衍说:“不怪他,怪余欢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身边人这次懂了:“要我敲打敲打余欢吗?”
陆衍说:“跟女人计较什么。”
得,话都让您说了。不过,也确实不用敲打,那通风报信的人一旦查出来,被罚了,余欢自然知道陆衍这是在敲山震虎。
接下来几天,除了陪着郭野和白云琅吃了一顿饭,闻笙的日子还算平静。
转眼就到了周末。
钱江月早就约好闻笙要去看个画展。她是做珠宝设计的,平时就喜欢和艺术搭边的东西,闻笙只要有空,基本都会陪着她。
看完画展正好去吃午饭,钱江月说:“听说旁边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我还没去过呢。”
闻笙说:“行啊,我无所谓。”
钱江月说:“说起来好久没去巴黎了,下个月要不要一起去一趟?”
闻笙说:“周末两天够来回吗?”
钱江月说:“做梦呢?”
闻笙说:“那还问,明知道我最近没有假期,客户都签了合同,哪里走得开。”
钱江月叹口气:“好吧,看下半年怎么样。”
餐厅离展厅不远,两人聊着天走过去,推门而入就看见了熟人。
竟然是余欢。
余欢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看见闻笙很热情,直接邀请她和钱江月过去一起用餐。
闻笙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下意识就想拒绝。
余欢说:“难道闻医生看不起我们姐妹们?”
这么顶大帽子扣下来,闻笙笑了笑,没法拒绝。
几人落座之后,余欢让侍者把菜单拿过来,说:“我请,随便点。”
钱江月一打开菜单就有点懵,抬眼看过去,没错过余欢目光里的几分得意。
纯法文菜单,谁特么看得懂?
这女人是故意想看她和闻笙出丑吧?
可惜了,事实注定会让她失望。
果然,闻笙看到菜单之后,立即问钱江月:“你想吃什么?”
钱江月说:“老习惯。”
闻笙说了声好,然后对着满是法文的菜单研究了起来。
她看得很认真,落在对面几个女人眼里,下意识就把她的沉默当做了看不懂菜单但碍于面子又不好开口,余欢正准备开口秀一把自己的法语,就听闻笙说话了。
一口标准好听的法语让侍者都愣住了,这一瞬,这位法国小伙子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祖国,听到了乡音。
点完餐,侍者又跟闻笙交谈了几句,临走时还对着闻笙竖起来大拇指。
余欢几乎要把垂下来的桌布捏碎,面上却带着笑:“没想到闻医生还会法语。”
闻笙说:“会的不多,也就点个餐的水平。”
余欢那几个朋友没人说话,明显的,闻笙这水平比之前余欢那磕磕巴巴的法语点餐高级了不少。本想看人家出丑,结果却是在自己朋友面前打了自己的脸。
余欢笑得有点勉强:“闻医生太谦虚了。”
闻笙说:“谦虚谈不上,至少不张扬。”
这话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