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往枕头底下摸。

结果，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瞬，接着抬手把枕头拿起来，枕头底下是平整的床单。

闻笙的睡裙，不翼而飞。

陆衍把整张床翻了个底朝天，枕头套都扒下来了。

没有。

陆衍在床边叉着腰，大喘气。

嘴里爆了一句粗，他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然后下楼去找瑞叔。

瑞叔这个年纪，有着规律的生活作息，都快睡着了又被他叫醒。

“什么？你床上的东西？”瑞叔立即醒了：“很贵重吗？手表？还是钻石袖扣？”

陆衍喉结动了动，不自在地开口：“是，一条裙子，白色的。”

瑞叔愣住了。

陆衍不耐烦道：“你快去问！今天谁收拾我的床了！”

瑞叔小心翼翼开口：“闻医生的？”

陆衍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瑞叔扑哧笑了。

他脸上立即挂不住：“笑什么笑！我抱着睡觉的……”

他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歧义更大，连忙解释：“我睡不着才抱的……不是，那上面有她的味道……mad

！”

越说越混乱。

他索性闭嘴了。

瑞叔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保证给你找到。”

结果找到也没用了，裙子被洗了，上面全是洗衣液的味道，闻笙的味道，没有了。

陆衍气得不行，又不能对着新来的小保姆发火，毕竟人家也没做错什么。

他上了楼，把大熊抱在怀里，一瞬间，委屈得不行。

把手机拿过来，他点开和闻笙的聊天界面。

陆衍：睡了吗？

陆衍：我睡不着。

陆衍：我明天晚上能去你那里吗？

陆衍：带着楚楚。

闻笙很久才回复。

日暮笙歌：吃凉面吧，你会做炸肉酱吗？

陆衍腾地坐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顾不上，赶紧回复。

陆衍：会做。那明天我和楚楚去工作室接你下班。

闻笙：直接去我家，我六点半到家。

陆衍：好，明天见。

陆衍：晚安。

陆衍：做个好梦。

日暮笙歌：晚安。

等了半天，闻笙再没有发消息过来，陆衍赶紧在网上搜索炸肉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