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陆衍心想，本人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摸照片。

我不好摸吗？

也就是心里想想，嘴上什么都不敢说。

闻笙问，他就答：“当时在写作业，院子里有条德牧，撒着欢在我窗子底下叫，我想出去玩，我爸又不让，当时可能觉得很惆怅吧。”

“小屁孩，懂什么叫惆怅。”闻笙调侃了一句。

陆衍自作主张翻了一页：“这张才是小屁孩。”

闻笙看见，扑哧就笑了。

这相册摆的也是随心所欲，没有按照时间和年龄，而是杂乱无章，但这也带给看相册的人很多惊喜，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张的他是几岁，在干什么。

闻笙现在看的这张，的确是小屁孩。陆衍只穿了一条开档小裤衩，正趴在地上，似乎谁叫了他，他一脸懵懂往回看，这一瞬，就被照片记录了下来。

“可爱。”闻笙满心欢喜：“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是这么软糯的小包子。”

陆衍凑过来，又不敢凑太近：“你是真的喜欢小孩子啊。”

闻笙点了点头。

陆衍想说，那我们多生几个。

可是不敢说。

憋屈。

闻笙看照片看得津津有味。

陆衍提着一颗心，规规矩矩坐着，最后的画面就是，闻笙看照片，他看闻笙。

闻笙看得脸带笑意，他也觉得百看不厌。

晚上吃了晚饭，他送闻笙回家。

之前来龙湖的时候，还手牵手来的。

现在回去，关系没再近一步不说，反而连手都不敢拉了。

真是，好惨一男的。

陆衍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闻笙误会自己是个急色男人——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觉得，他的表现也很正常，哪个男人看见心爱的女人没有反应？无动于衷那才不正常。

而且他这么多年才碰见这么一个叫他心动的，就像一直吃素的人突然知道了肉的美味，能控制住自己吗？

他面色如常和闻笙聊天，但闻笙的专业就是研究人的心理，可以通过微表情和小动作判断一个人的情绪起伏。

能看出来，陆衍刻意把自己低落的情绪压了下去，展现在闻笙面前的，是和以前一样的健谈开朗。

在车上，他的手放在膝上，一会儿五指微曲抓住膝盖，一会儿又抬起手指来回敲击。

这是想要做点什么，但又控制住了的下意识动作。

闻笙实在看不下去，主动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