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衍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站在路口跟国际名模似的引人注目。

闻笙把车停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闻笙靠过来，给他调整座椅。

陆衍直接把人抱住了，然后把脸埋在她肩窝。

闻笙说：“别闹，这地方不让停车。”

“扣分罚款算我的。”陆衍不动：“我就要抱。”

闻笙虽然让他抱着，嘴里也没闲着：“虽说你挣得挺多的，但是有钱也不是让你这么浪费的。咱找个地方吃饭，让你抱个够，你看行不行？”

陆衍立马松手了：“赶紧走，别给交警叔叔添麻烦。”

闻笙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可能会扣分会罚款的多事之地。

陆衍吸吸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儿？”

闻笙问：“什么味儿？”

陆衍凑过来，在她半边身上这儿闻闻，那儿嗅嗅。

闻笙笑：“你属狗的吗？”

陆衍说：“一股奶油蛋糕的味儿。”

闻笙说：“还真是属狗的，我去做了个蛋糕。”

“你会做蛋糕？”陆衍奇了：“东边不亮西边亮，中餐不行，所以做西餐还可以？”

闻笙忙说：“让你失望了，东边是不亮，西边也是黑的。说是我做，其实我就是跟着老师比划了两下。”

“蛋糕呢？”陆衍很有兴趣，哪怕只是比划了两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闻笙亲手做的，和那锅方便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闻笙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路：“怎么，你喜欢吃？”

“要是你做的，我就勉为其难尝一尝。”

“那还是不勉强陆二爷了，”闻笙打了转向灯：“我向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陆衍没辙，只好搁下面子说实话：“这不是你亲手做的吗，我就想尝尝。”

闻笙说：“那改天再给你做。”

陆衍说：“改天请你吃饭，改天再约，改天这种词，基本等同于没戏。”

闻笙笑他：“没看出来，陆二爷还有说相声的天赋。行行行，明天就给你做，好不好？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陆衍说：“你今天给谁做的？”

闻笙不说话。

陆衍是怎么也不会猜到闻笙会给死人做生日蛋糕：“说话啊。”

闻笙说：“到饭店再说。”

陆衍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在副驾驶座位上如坐针毡，就怕闻笙突然给他说——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咱俩不合适——类似的话。

两人到了饭店，进了包间，陆衍迫不及待点菜，然后说：“这里不需要你们，都出去。”

等房间里就剩俩人，陆衍直接拍自己的腿：“过来。”

闻笙也不扭捏，侧身坐过去，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让你抱。”

陆衍何止要抱，他还要亲。

最后还是亲的他自己受不了了才停下。

闻笙都不敢动，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你这是何苦。”

陆衍把脸埋在她颈间，闷声问：“你今天去干什么了？蛋糕是给谁做的？”

闻笙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几遍了。

她如实回答：“今天庄暮生日。”

陆衍明显僵了一下。

闻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抱歉，没想瞒着你。”

陆衍把她抱得更紧：“不用说抱歉，你该去看他。”

他心里发酸，那句“蛋糕也是给他做的”怎么也问不出来。

闻笙说：“我俩的事，我都跟他说了。我还说，明年他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给他过。”

陆衍说：“行。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拜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