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到了封锦城家，才得知卓一凡去救场了。

有个音乐会，弹钢琴的大师突发急性阑尾炎，那人和卓一凡有交情，就拜托他帮忙救急，卓一凡匆匆忙忙就过去了。

楚楚掩下心里的失望，跟封锦城和杨乐佳打招呼。

杨乐佳说：“乖孩子，你还跑一趟干什么？还怕奶奶不去啊？”

楚楚说：“我也想您了，之前学习紧张，都没见您几次。您和爷爷这次过去，多住几天吧？”

杨乐佳说：“一凡明天就走，等他走了，奶奶再去住。”

杨乐佳近两年身体还可以，每次体检指标都很正常，就连之前的胆固醇高的问题，也在封锦城的严格饮食控制之下，恢复了正常。

封锦城拿出做学术研究的那个劲头，天天研究食谱和生活作息安排，既把杨乐佳养胖了几斤，又在营养均衡的基础上，严格控制胆固醇的摄入量。

现在每次两家人见面，就有一个很搞笑的画面。曾经的政界大佬，和叫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烟城大佬，两个人坐在一起，很严肃地讨论——食谱。

陆衍很佩服封锦城，他也想把闻笙养胖，两人每次见面都交流“投喂”心得，怎么才能又健康又美味地享受美食，还能让爱人不排斥。

杨乐佳在和闻笙聊天。

闻笙问她：“您真想让一凡找个同行吗？”

杨乐佳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从小到大，这孩子就对这种事不开窍，上大学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现在都二十八了，他也不着急，今天早上，突然跟我说，近两年不考虑成家，之前我那个学生，他也不见了。”

闻笙说：“他不是说明年就回来了？回来再说吧。总不能让他异地恋吧？”

“本来就准备让他回来相亲的，他这么一说，我就犯愁。你说，他都这个岁数了，就从来不想找个女朋友吗？”

闻笙安慰她：“陆衍二十九岁之前还不是没交过女朋友。”

杨乐佳说：“也是。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本来想着，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得多受女孩子欢迎啊。现在看来，的确受女孩子欢迎，可他自己没这个心思，你说这叫什么事。”

“那是还没有遇到动心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把媳妇领回家了，倒时候给您一个惊喜。”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下午，卓一凡回来了。

在一楼客厅说了一会儿话，楚楚就不断给他使眼色。

杨乐佳笑道：“快去吧，高手对决的时刻到了。一凡，和楚楚好好交流。”

卓一凡每次来龙湖，都要去琴室呆一两个小时，家里人都习惯了。

有时候，杨乐佳兴致来了，和闻笙也会弹上一曲。

不过现在，是孩子们的天下了。

学钢琴的事情，楚楚一直没有间断。卓一凡每次回来，都会对她细心教导，有时候赶上周末，两人还会视频聊天，说的也都是专业性问题。

卓一凡从来没敢问过，楚楚到底喜欢他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但他吓了一跳是真的。

在知道楚楚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只是楚楚当时马上高三，正是高考最紧张的一年，他不敢有任何表示，怕影响楚楚的情绪。

楚楚高考之前他回国，也是为了安慰楚楚，让她高兴，甚至他说明年回国发展，也只是说说而已。到时候楚楚已经上了大学，说不定就会遇到心仪的同龄男生。那时候他再说不回来了，想必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