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也讲究些,可能基于上次那根不禁打,没用上几天就断成几节了,于是这一根沉重结实的多,抡起来左右甩几下,嗬嗬,揍趴下几个壮年汉子,都折不了。
“嘿嘿哈哈,快使用双截棍……”,林大小姐的脑海里再次自动播放周董的歌曲,她使顺手的九节鞭要用到金属,可双截棍能将就啊?就这种木料加工一下,正好适合新手,林大牛同学。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林大小姐丢下即将完工的大褂儿,皱着眉头打量大牛兄的旧衣服,没有剪刀,那就不剪,直接折起来还更厚实坚固呢。
悲催的大牛兄还不知道,他仅有的最结实的一件衣服,即将变身为一个大大的布袋,正等待着他装回去河沙和尖锐的小石头。
败家女啊!这是大牛兄兴冲冲奔到妹妹面前汇报光荣战绩时,脑子里唯一冒出来的几个字符。
“咱爹跟我捞的……我的衣裳?”
“嗯嗯,瞧瞧,不错吧?我多缝了好几趟针线,沙子装进去,保证不漏。”林葱儿自鸣得意抖搂着大牛兄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一条布袋子。
把眼珠子瞪那么大干啥?想吃人啊?
“瞧瞧我这手指头,都快扎烂了,不行不行,等有了钱,坚决买成衣穿,自己做忒麻烦了。”林葱儿翻翻白眼珠子,压根儿就不稀罕为大牛解惑:“明儿保证给你一身新衣服穿。”
可是……
拄上了新木拐的林葱儿已经下地,“咯噔咯噔”的奔灶房去了。
手下两个小兵,指挥起来更得心应手。
“哥,杂合面盛放到盆里,打个鸡蛋里面,盐,葱花儿,对对,掺水,搅拌……”
又传授给大牛兄一个烙馅饼的法子,回头,可以安排林有财了。
“嗯——”,还是叫不出声那个“爹”字,林葱儿小脸一板,正正经经的样子:“你木工活儿做的不错,再做一个这样的架子,能行吧?”
悬挂支撑沙袋的架子,林有财点头,能做。
“再用这种木料,粗些的,想办法中间连起来,做成……这样……”
父女两个一个坐一个蹲,在灶房的灶灰堆里勾画,然后,老闷葫芦就起身走了。
“爹,得先吃饭呢。”大牛很不满意的看了妹妹一眼,忒不体贴了,老闷葫芦从地里回家,先被派去帮着捞虾,天儿黑透了,又要接着做新任务……
“嗯哪,你们先吃……”
不问清楚自家这个经常犯二的闺女,做那木架子木棍子想要干啥,接了命令就出发,老闷葫芦还是很不错的。
林葱儿被大牛兄的眼神儿谴责的,这会儿也觉得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了,眨巴眨巴眼睛,说:“等他回来,叫他喝杯酒,行了吧?”
昨夜一通乱砸,瓷碗瓷罐子忒脆弱了,可是铁锅啦竹筒啦根本无碍,绍酒还在呢。
林大牛也学着妹妹眨巴眼睛,嘴角咧开,又是“嘶”一声抽气儿,嘴角结的血痂,再次裂开了。
而且被揍的花里胡哨一张脸,学妹妹的表情,怎么看都跟午夜惊魂似的,林葱儿不由得叹气:“捞那些虾,原本是打算带着你到县城里卖掉的,攒几个本钱,再买些猪大肠回来,可是你这脸……”
长得丑些没关系,长得丑还跑到大街上吓唬人,就不合适了吧?
“哈——”,林大牛一大一小两个眼睛瞪起来:“这脸怕啥?人家买咱家的东西,难不成还先看咱长啥模样?”
这话听着粗糙,道理可不糙哩。
而且难得小闷葫芦喜欢去县城见生人,提起做买卖就长精神,这个,可以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