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战马的嘶鸣声,林葱儿忽然跳起来,她只顾得伤春悲秋了,怎么忘记了给秦立生准备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就这么让他走了?
春花的声音弱弱的来到门外:“夫人,要现在沐浴吗?”
“他们……走了?”林葱儿问道。
“走了。将军说,叫您沐浴前先吃点东西,楼下摆好了。”
……
院内一片寂静,峰哥几个被留下的军卒颇有些唏嘘。
拾掇的漂漂亮亮的将军夫人走出客厅,在阳光下眯起眼睛,大肥鹅摇摆着身子追逐看家犬,追近了便伸了脖子啄上一口,看家犬夹着尾巴狼狈逃窜……
“大花二花呢?”将军夫人想起来昨日讨要回来的两个新宠,问峰哥。
“大花给将军了,”峰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将军很喜欢,可是二花非要跟着大花,就都……”。
峰哥一脸的遗憾,林葱儿乐了:“不知道俩豹子能适应边关的气候不能,不过,应该比跟着我们玩耍的空间大,挺好的。”
曾经送了一匹马给秦立生,大老黑嘛,成为将军阁下的专门坐骑,大老黑那厮很牛气的模样,说明很喜欢边关的气氛。
现在再多两只小豹子,嘿嘿。
春花不由得担心,问道:“豹子……不会犯野性咬人吧?”
峰哥解释:“我看不会,那俩豹子是吃狗奶长大的,打小跟狗玩儿,跟人亲近,再训练训练更通人性,不会叛主的。”
林葱儿更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说:“其实动物比人简单,也比人仗义,放心吧。”
“昨儿个村长家的来找夫人好几趟……”,春花又想起一件需要解决的事儿。
还有稻花婶儿呢,红儿出嫁的日子就在眼前,可是林葱儿也马上要出发去京城。
还有一个寿安县城的闺蜜,杨茉莉,婚期定在十月里,林葱儿也赶不上了,就连杨县令也不能耽误,只好独自跟随林葱儿上路。
“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林葱儿去作坊巡视一圈儿,分别跟二大娘和黑子交代了一番,再跟稻花婶儿去家里看望了待嫁的红儿,留下礼物礼金。
曾经的第一桶金,是稻花婶儿母女陪着自己合力挣来的,现在依然如故,红儿成亲后继续分管着洗浴用品作坊,所以,据说很得夫家看重,聘礼给的很足。
林葱儿的马车离开林洼村的时候,很多听到风声的村民都来送行了,十七十九两位老爷子还安排了两个小伙子在村口放了一挂鞭炮,说将军夫人进京是值得庆贺的大好事儿。
林葱儿见到了林木头的爹,很老迈的模样,硬是在马车前叩了一个响头,颤颤巍巍的问:“夫人,您大人有大量,能说个话儿,让木头两口子回村子吧?”
往事皆如过眼云烟,当初惹事生非的林石头林木头的模样,林大小姐都记不很起来了,她摆手,对村长二大爷说:“全凭族里做主吧,眼看着咱村里都富起来了,更该教育大家伙提高一下思想素质。”
什么叫思想素质?将军夫人没解释,二大爷只能拽着族老们冥思苦想……
鞭炮声在身后继续响着,马儿颇有些烦躁,峰哥笑说:“前面还有放炮仗的呢,夫人您看,这个村子也是要为您送行的吧?”
前面就是王家村,跟着林洼村率先编织手套致富的村子,也是林葱儿曾经的未婚夫王云帆家所在。
只不过,这次送行的队伍里,并没有王云帆跟杨婆子的身影,也没有人要招惹将军夫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