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璐在那里吗？”

许言晴直言不讳。罗旸脸上的笑意却是逐渐消失，语调平平。

“可能回家了吧。”

许言晴却是忽然轻笑出声。

“你不应该更上心一点吗？”

罗旸无奈，“我不想逼得太紧。”

“维持良好关系，需要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好了好了。”许言晴赶紧打断。

“你是要给我开讲座吗？”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多和汤璐聊聊她的好朋友。”

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许言晴明明是在笑，眼神却阴森得很。

罗旸一下便听出许言晴的意思。汤璐的好友，指的就是乔微。

他也习惯了许言晴的这种风格。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许言晴真的在关心他。

轻轻对自己摇头，罗旸却是认真回道。

“你希望我聊些什么？”

许言晴勾起唇角，目光灼灼。

“既然要关心，当然不会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琐事。”

“有一些信息，只存在于亲近人的口中。”

“汤璐那么亲近你，肯定什么都会和你说。”

罗旸静静听着，并没有不悦。相反，能帮到许言晴的话，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比如？”

他需要更确切的要求。许言晴突然笑了，空气中飘荡着淡淡酒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醉着？”

罗旸也笑了，“我可没有这么说。”却是在心中呢喃，如果真的醉了就好了。

许言晴也不再开玩笑，直截了当地说。

“我需要那些外面不好查的信息。”

“比如，乔微有什么仇人，得罪过什么人之类的。”

“越隐私越好，越不堪越好。”

许言晴想明白了，她去逼顾洺修，是不会有结果的。但如果乔微是自愿退出，即便是顾洺修也没有办法。

“问出来的话，我请你吃饭。”

许言晴不忘给点甜头。

罗旸心里明白许言晴只是在利用他。但这种程度的示好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知道了，等我的好消息。”

“好。”

交代完，许言晴先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的嘟声，罗旸轻吐一口浊气。

他还在路上，这次挂上了蓝牙耳机。将手机放在支架上，指尖轻点，拨出一通电话。

闪烁的屏幕上跳动着的，是汤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