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反问：“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是苏橙冉？”

齐晟听她直呼苏橙冉的名字，有些不适，但还是耐心把那夜的事说了一遍：“朕为了救她，不得已如此，她对朕情根深种，若是离宫回家，她活不了。”

在齐晟眼中，苏橙冉为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若是他真的抛弃苏橙冉，苏橙冉一定会寻死觅活，他不能这么狠心。

江灵雪冷冷一笑，望向齐晟的双眸中已充斥着泪水。

齐晟心下一慌，却又不太理解：“雪儿，你怎么了？”

江灵雪躲过他伸过来的双手：“齐晟，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和其他女子分享我的夫君，有她无我！”

齐晟被她无礼至极的态度气笑，他第一次看向江灵雪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来自于君王的漠然：“分享？”

“若说先来后到，也是她与你分享朕才是，江灵雪，你随朕入宫之时没有想过朕乃天子吗？”

江灵雪泪流成河：“可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你却和苏橙冉……”

她彻底说不出话，只能由恨意充斥自己的大脑。

齐晟目光凌厉：“你的意思是要朕见死不救？若不是你派人刺杀！她怎么会中那种毒？江灵雪，适可而止！”

江灵雪被齐晟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吓了一跳，他知道……他知道是自己派人去刺杀的苏橙冉……

她顿时冷静下来，抱住齐晟的腿：“陛下，我错了陛下，我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陛下不要生气，雪儿不是那个意思！”

齐晟只觉得自己很累，他一心对待的女子居然如此不堪。

他双眸充满着血丝，抬起江灵雪下巴：“江灵雪，朕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江灵雪下巴一疼，她听到这话，心中涌上无限委屈，哽咽道：“那在陛下眼中我又是什么呢？我无父无母，是个野孩子，不懂规矩，这宫里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陛下你也一样，只要我不顺着你的心意，你就可以随意捏死我，是吗？”

齐晟松开江灵雪，摇头苦笑：“朕错了，江灵雪，养只鸟儿喂点鸟食，它还懂得说点吉利话讨朕开心，而你只会说让朕寒心的话。”

“朕是天子……你到底明不明白，朕花了多大力气才能让你入宫，才能让你活得这么自在……”

“好，既然你不知感恩，从今往后，朕也不会一厢情愿，你便看看，没了朕，这后宫会是什么模样吧！”

齐晟起身离去。

江灵雪的指甲陷进肉里，手心流下了一道刺眼的鲜血。

她面色苍白，似乎失去了一切力气。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