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观止一死,她的任务就再也没法完成,会自动失败。
【呵,你知道了哪有怎样?他寒毒附骨,光靠系统的祛毒散已经祛除不了,宿主你称帝还能只扣五千,不然可就是一万了。】
苏橙冉被这个狗系统无耻的嘴脸逗笑,怪不得她决定逃离时,他这么安静,是已经算准她这把必输无疑了。
“那咱们走着瞧,看看谁赢。”
……
“崔观止,老子难受!我感冒发烧都没这么难受过!”
他真不明白崔观止怎么想的,自己吃苦不够,还要拖着他一起。
以前他最不怕冷,到了冬天还敢去冬泳,现在一年四季他都要穿着厚厚的棉衣。
那不是普通的寒冷,崔景杰觉得那股寒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包裹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经脉,啃食着他的血肉,让他无力挣扎。
“你还是人嘛崔观止,我跟着你是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受过啊……”
他一直低声怒骂着崔观止,全然没有留意到谭琛走了进来。
谭琛一入御书房,就感觉这里面热得夸张。
他们陛下裹着厚厚的棉被,屋内窗户紧紧锁着,处处放着火盆和暖炉。
他刚刚吹了寒风的身子居然一下子就出了汗。
谭琛走过去,行了一礼:“陛下?你还好吗?”
虽然这半年他是觉得陛下看着瘦了不少,但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
崔景杰抬头,放下手中的笔,强作笑容:“还好,偶感风寒,有点冷,爱卿今日来何事?”
谭琛本来是与礼部那群人商量好了明年三月的选秀事宜,但见圣上这样,一下子反而不知该不该说了。
许是沉默得久了,崔景杰一下子猜出了谭琛的来意。
“你不会是想和朕说选秀之事吧?”
谭琛微微颔首:“陛下英明。”
崔景杰不禁郁闷,他英明个锤子英明!就崔观止现在这个破身体,那些选进来的美人不就是催命符吗?
“唉……”他长叹一口气,“爱卿,并非朕不想选秀,只是近来身子骨欠佳,怕是要养一些时日,你要不过了年再说?”
谭琛摸了下胡须:“无妨,只是先给陛下看看礼单,定个流程,怎么也要来年才选秀,想来那时陛下身体也该好了。”
崔景杰说不过谭琛,而且因为寒冷,他现在无法思考,反正出什么问题也得让崔观止这个没良心的和他一起背!
“行吧,那就这样,你们安排吧!”
谭琛得了确切的旨意,又多嘱咐陛下注重身体,才退了下去。
崔景杰撑着脑袋,一阵头疼。
“崔观止,我就选秀,我气死你!”
“稀奇稀奇真稀奇,这翻手作云覆手雨,招之则来挥之去,落雁沉鱼皆不看,惹得东家愁来西家怨,你说咱们陛下他究竟在想啥?”
近来燕京中最大的事就是这街角书摊上说书人讲的这桩八卦了。
去年年尾时由内阁与礼部商议今年三月就要开选秀。
本朝选秀有规矩,只从民间身家清白的女子选,高门贵户的子女不得参与。
一时间许多年龄合适,对自家姑娘有信心的人家都准备着明年入京。
可奇的是,一过年,咱们这位陛下他反悔了,说是不开选秀。
内阁急了,礼部急了,这民间许多人家也急了。
不知是不是大家的反对奏折起了效果,一月的下半月,陛下他又同意了。
这眼瞧着马上就要三月,大家都觉得此事也就板上钉钉,没得改变,于是大批的马车载着美人从各个地方赶赴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