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可冯秋却又觉得他们那么陌生。
“你觉得他们的相处像是模板?”游春也坐了起来,眉眼间有了一丝忧虑。
“模板?”冯秋默念着这个词,恍然道,“对!就是模板!”
她微泯薄唇,踌躇片刻,还是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崔观止今日对待你我和对待东家似乎并无不同……”
同样温柔体贴,同样善解人意,那东家感受到的爱和她们感受到的有什么区别?
作为君王,他自然应该大爱天下。
可作为夫君,他应该只爱一人。
游春听完她的话,微微叹气:“阿秋,东家比你我聪慧得多。”
“若她不喜,为何会与崔观止成亲,又为何要为他生子呢?”
冯秋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东家是聪明,但爱使人盲目!”
“崔观止方方面面都不错,说不定东家就是非他不可,想用时间感化他,让他爱上自己呢?”
“所以,我们应该帮帮东家!”
游春揉了揉额头:“怎么帮?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插手真的好吗?”
“笨!”冯秋笑道,“最大的问题是崔观止不会爱人啊!只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做出改变不就好了吗?”
“你想想,他父兄还在的时候教他如何做一个君子,后来崔家出事,他学的是如果做一个君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怎么去爱一个女子,做她的夫君。”
“有些话东家不好说出口,我们便帮她说出来。”
游春听她讲得头头是道,心下不免有了几分赞同,但还是有些犹豫:“你就那么肯定能教会崔观止吗?”
冯秋偏头一笑:“试试嘛,凡事总有第一步。”
“当初离京前我们不也什么都不会吗?走出第一步就好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游春对上冯秋明亮的双眸,她勾唇浅笑,颔首应道:“好,那我们就试试。”
圆月之下,崔观止心中再度涌上了一股酸楚。
他侧目看向榻上早已熟睡的苏橙冉,终于画好了最后一笔。
不知为何,自从苏橙冉有孕,他心中这股莫名的酸楚就越来越频繁。
关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份感情似乎不属于自己,而是来自灵魂的深处。
只有在作画之时,他能暂时忽略掉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画中的女子身着竹绿色的衣袍,带着个白虎面具,寥寥几笔,已是画尽苏橙冉的潇洒姿态。
崔观止满意地将那副画收起来,可心下还是生出了几分疑惑。
他明明未曾见过苏橙冉如此打扮,怎么脑海中就老是冒出她这身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