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抽出来,去炉子旁,泡了壶醒神的茶。
然后她找出针线筐,坐在炕的另一边,又开始做另一个绛紫色的荷包。
她给他的荷包,他已经挂在了腰间,这一走好几个月,两个荷包根本不可能够。
梵清逸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在灯光下正缝着东西的沈香伶。
他的眼睛就好象沾在了她的身上似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沈香伶感觉到了异样,扭头就跟他的凤眸正好相对。
她挑了下眉:“你醒了?”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趿着鞋,去给她倒了杯热盏。
“现在三更都过了,你喝口热茶就赶紧走吧,要不然天亮前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到军营。”
“从这里到军营也一个时辰,东方泛白再走也来得及。”梵清逸接过茶喝了一口,看向针线筐,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晚上光线不好,不要做东西,要是把眼睛累坏了,可怎么办?”
“我本来还想给你再做个荷包,现在听你这么说,到是蛮有道理的,那还是别做了。”沈香伶认真的点了点头,把针线筐收拾了要拿走。
梵清逸把茶盏放在边上,又靠回了迎枕上,“我有两个荷包就够用了,你要是白天闲着无事,到是可以再做两个,然后给阿亮,他自会派人送到我手上。”
“你到底走不走?”沈香伶又看了眼沙漏,道:“人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再呆两个时辰。”梵清逸道:“你去睡你的觉吧,我自己在这里躺会就好,等到了时间,我自己就悄悄的走了。”
沈香伶站在炕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