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第二天就给靖安侯府写封信,看看家里能不能来人接一下自己,或者让人给送来点银票也可以呀,要不然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回得了京城。
可让沈香伶真正烦恼的是,就算往京城送封信的银子,她也没有。
铁柱见她在旁边的草垫子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开口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什么?”
沈香伶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你认识二皇子殿下吗?怎么了?他不认识你?”
铁柱之所以没睡,就是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呢,刚才见她半天才回来,他还以为她事情办成了,谁想到,他这刚躺下,她就灰溜溜的又回来了。
“铁柱大哥,往京城送一封信,得多少银子?”
铁柱一听她这话,就是事没办成,心里不但没失望,还反而松了口气。
“不知道,应该得不少银子吧。”
沈香伶嘟囔道:“明天得去街上走走才行。”
“你想去逛街?”铁柱道:“那二十文钱不是在你那吗?你拿着去逛吧。”
沈香伶苦中做乐的笑道:“铁柱哥到是大方的很。”
“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铁柱干脆的闭上了眼睛:“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还得起来做饭。”
沈香伶又叹了口气。
“本来就长的瘦拉巴叽的,还总唉声叹气,跟个小老太太似的。”铁柱嘟囔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不远处的沈香伶听到。
沈香伶撇了撇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做完早饭,沈香伶就跟着买菜的两个小兵一起出了军营。
“中午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若是耽误了大家的午饭,我可救不了你。”大胖子在后面不停的说道。
“我知道了。”沈香伶道。
“路上小心点,别走丢了,别被人骗了。”铁柱不放心的把她送到门口。
“我知道。”沈香伶又道。
“别跟着不认识的人打招呼,别跟着不认识的人走。”铁柱又道。
“难怪你弟弟光吃饭不长个,弄了半天都是你给惯的。“门口的士兵取笑道。
沈香伶红着脸瞪了铁柱一眼,跑走了。
“你弟弟那脸怎么总不好好洗洗?”有人问:“看那脖子挺白的,那脸上怎么总是黑一块红一块?”
“他那是胎记,洗也洗不掉。”铁柱心里大惊,强忍着才没在脸上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