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一下子就没有了镇定,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梵清逸又问了一遍:“她怀孕了?”
梵清逸重重的点了点头:“米大夫说还不到一个月,香伶现在住在晋王府呢,这两天靖安侯就要接她回去。”
“她怎么又跑你那住去了?”皇上问完,也就明白了这几天靖安侯和国舅爷的官司了,“刘府的火是你放的?”
“刘府让人去劫持香伶,想毁她清白,幸亏儿子在她身边安放了两个人,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梵清逸瞪着眼睛,很是生气,道:“米大夫说了,孩子现在胎位不稳,前三个月必须得好好养着。”
皇上之前还在疑惑着,靖安侯和刘府怎么能相差的如此悬殊?
靖安侯府毫发未伤,刘府却落了个片甲不留,现在听说里面有梵清逸插手了,他便知道刘府是败在哪里了。
“父皇——”梵清逸伸手拉着皇上的衣摆。
“你赶紧给我起来!”皇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看你那点出息,为了个女人,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不光为了她,还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梵清逸站起来挨着皇上站着,可怜巴巴的看着皇上,“那可是您的小皇孙。”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梵清逸一眼,然后走到了旁边的架子旁,从上面的格子里拿出来一卷圣旨,递给了梵清逸,“拿去吧。”
梵清逸的嘴角立刻就咧开了,打开一看,果然是赐婚的圣旨。
“父皇,这上面没写日子。”梵清逸又道。
“那日子能是瞎写的吗?”皇上看着儿子那要咧到耳朵的嘴角,不由的也跟着笑道:“我明天找钦天监的人来算算,挑好了日子再去跟靖安侯说。”
“谢谢父皇。”梵清逸忙对着皇上深深的拜了下去。
“李东海?”皇上摇着头,对着外面叫道。
李东海弯着腰,快步的走了进来:“奴才在。”
“这道圣旨,你亲自去走一趟,”皇上想到沈香伶不在侯府,特意加了一句:“就让靖安侯一个接圣旨就行,另外,去库房里挑两根百年的人参赏给侯府的太夫人。”
“老奴遵旨。”李东海笑着双手接过圣旨。
梵清逸看着李东海退出去,笑着又跟皇上连连道谢。
皇上跟赶苍蝇似的对着他挥手:“你赶紧给我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梵清逸笑着又鞠了两个躬,才转身要走。
“你回来。”皇上又开口叫住了他。
梵清逸忙快步的走回来:“父皇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我那库房里,有什么好的药材,估摸着她能用的上的,你就都拿着。”皇上道。
“儿臣哪懂这个?等到米大夫说要是需要用什么,儿臣再来取。”梵清逸的库房里根本不缺这些东西,但皇上的好意,他却不能不领,“到时父皇可别舍不得。”
“给你,朕舍不得,给朕的小皇孙,朕什么都舍得。”
这时外面有小太监通传,陈尚书和兵部侍郎来了。
皇上底气十足的道:“宣!”
陈尚书和兵部侍郎向皇上和梵清逸行了礼,皇上就笑着对陈尚书说道:“朕已经给晋王和靖安侯府的三姑娘赐了婚,年前就准备让他们完婚,你回去也跟陈老夫人说一声,让她也高兴高兴。”
陈尚书大喜,欣慰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连声恭喜。
兵部侍郎是个嘴笨的,也在旁边应和了两声。
梵清逸借机告退。
“你就在这里呆会吧?”皇上留他道。
“儿臣还要跟米大夫商量点事,”他对着皇上直挤眼睛:“一会儿也许会有客人去晋王府。”
皇上知道他是怕靖安侯去接沈香伶,便道:“如果客人真去接人,你还能不让接?”
“那我再想法子呗。”梵清逸笑的极其欢快的走了。
“这个臭小子!”皇上笑骂了一句,回头看向了陈尚书和兵部侍郎,替梵清逸掩饰道:“这小子是看见朕给他赐婚了,才高兴成这样的,要不平时稳重的很。”
“是,晋王殿下平日里是个极稳重的人。”陈尚书也跟着说道。
兵部尚书也不傻,皇上和陈尚书一唱一合的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这是怕将来传出晋王殿下不稳重的消息?
“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哪个不是孩子,”兵部尚书笑道:“晋王也是赤子性情,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