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翻涌而出。
文字静静地落在纸张上,没人知道纸张的来历,但夏炎会带给你一个惊世骇俗的概念——神印!
所以,在鬼父瞠目结舌的一瞬间,那些古老的文字,业已被夏炎收录。
在长空中,左右摇曳的夏炎,更似是在悟道。
他秉承的原则是“剑走偏锋”、“绝处逢生”。
所以,感悟到死境的那一刻,也是境界翻新的一刻。
望着在长风中,左右摇摆的夏炎,鬼父的心底不禁黯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片刻后,眼底的光,再一次掩盖了那层失落与悔意。
“也好!也好!至少没有在我的眼前故弄玄虚!”鬼父鼓掌,一步踏出,再跨出一步,已身处长天之上。
过了许久......许久......
当夏炎再次睁开双眼之际,却见负手而立的鬼父,就在自己的眼前。
鬼父笑吟吟地望着夏炎,道:“夏炎!恭喜你啊!”
可无论怎么看,鬼父脸上的笑意始终是那么的冰冷、僵硬。这倒不似那个儒雅、平和的男人了。
夏炎从腰间拔出一柄利剑,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鲛绡,轻轻地擦拭着落在剑身上的雨水。
可自他的手掌,拂过剑身的那一刻,刺眼的光,伴随着无数的古文字,亦慢慢地融入到剑身之中。
这一幕,倒是触动了鬼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半生所悟的武学,此时竟被夏炎如此轻易地融入到手中的那柄凶器中。
自见到那柄长剑时,鬼父脸上的表情,业已有些不自然。
他一想起那个名为杀神的老者,心底便觉得气闷。
因为,杀神的身后,还站着无数人,因为杀神、夏炎乃至那群不安分且势要破天的族裔,皆与他们乃是同类。
没有人比他们更疯癫了。
他们嗜血的秉性,一次又一次的击穿现实,也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从温柔乡里拉扯出来。
此时,夏炎掌中的长剑,恍似再次被铸造了一次。夏炎的手指,轻轻地扣在剑柄上,剑身竟与他的意向相合,在他的掌中,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剑吟。
浩瀚的天幕下,冰冷的雨水,依旧不绝。
只是,当雨水落在大地的那一瞬间,雨水竟化为了生命精华,哺育着脚下黑魆魆的大地。
乃是破了天道,才会赋予自己的恩惠吗?
夏炎笑吟吟地看着鬼父,道:“鬼父,为了报答你的厚恩,我会帮你杀掉那个人的。当然,我若是真的可以办到,我必将倾尽全力!”
鬼父皱了皱眉,终没有说什么。
“鬼父!我说到做到!”夏炎舔了舔干涩的唇,直至此时,他才触摸到鬼父身上的道法。
原来,一个人竟可以恐怖到这种程度。
男人微微点头,他的嘴角上扬之际,脸上的笑意,也变得邪恶、乖张。
“记得!一定要杀掉他!他就在远处的那片山脉中!”鬼父大笑之后,只留给众人一个模糊的背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他的离开与他的到来,同样匪夷所思。
远望雷霆山脉,脚下的鬼殿,在这一刻间,竟纷纷崩裂。
它们消失在黑土之中,它们无形、无神亦无迹。就恍似当初它们刚出现的那一刻。
所以,鬼父离开了,鬼殿已没有存在的意义。
可漫天飞舞的灵魂,却没有随着鬼殿的离开而离开。这一刻,夏炎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有些荒凉,有些忧伤,有些喜悦,亦有些兴奋。
所以,杀神......
你还在吗?
你是不是那些漫天飞舞的灵魂其中之一?
如此,那些零碎的情绪才会化为沧海吧!
然后,将自己淹没,慢慢地窒息,死去......
鬼父离开了,或许,他会站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吧!
被自己誉为雷霆山脉的山岳,埋于雾霭中,全年不见阳光。
可这一日,那些泛滥成灾的白光,却将雷霆山脉照的通透。
虚无天境与神一洞天,有什么关联?
总之,都是一方神秘的领域。
那么,鬼父让自己杀的人又会是谁?
暗处,名为戟天的青年,仰视着长天,一脸明媚的笑意。
反手握刀的青年,飒爽英姿,亦如一柄开锋的长剑。
之前还微微皱眉的他,自见到夏炎手中长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