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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怪异看向顾宇，总感觉你在诽谤我。

“你一个医生来殡仪馆做什么？”男人又问。

顾宇想了想：“找客户？”

男人一个踉跄，嘴角抽搐不已。

神特么医生来殡仪馆找客户，这是治活人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吗？

“咳咳……开玩笑。”顾宇干笑两声，看向男人说道，“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男人眉头皱起，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嗯。”顾宇点头，“惠子小姐最近患了某种罕见的精神疾病，情绪偶尔会变得不稳定，而且还会说些胡话。”

“惠……惠子？”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眼中放出一些光，“你的意思是说，她其实还是爱我的？”

“是的。”顾宇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虽然惠子小姐不愿意与我相认，但作为她的主治医师，我有治疗她的责任，而折起，需要你的帮助。”

“医生，太好了！只要能治好她，我一定帮忙。”男人激动道。

“怎么称呼？”顾宇问道。

“ 古月霜，我也是华裔。”男人腼腆笑道，“你可以直接喊我月霜。”

顾宇张张嘴，硬是没喊出这个名字，只是迈步走向大厅：“跟我来吧。”

刚进入大厅，浓郁的香火味便侵占了整个鼻腔，两旁撑着密密麻麻的花圈，中间正好摆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祭桌。

祭桌上摆着各种盘子和碗，有整块的白豆腐，有切成小块的肉，小碗里倒着清酒之类的液体。

这些食物、酒水上无例外都贴着一张白色外圆内方的钱币，在它们中间，端着一只巨大的猪头。

没错，就是砍下了猪的整个脑袋。

顾宇可以看到，在猪头的脖颈部位，甚至还残留着点点血印以及坑洼的刀痕，似乎是刀太钝，需要反复多砍几下。

猪头的眼睛半闭着，丑陋的鼻子下是咧开的嘴巴，口中还咬着自己的尾巴，显得有些狰狞。

顾宇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祭奠会场，随即转身观察大厅其他地方。

跟过来的古月霜也有些惊诧，好奇道：“诶，为什么猪头的眼睛不给盖起来？”

顾宇一怔，浑身冰凉地扭头望去。

祭桌上，猪头半闭的眼睛完全睁开，原本朝向大门的角度，此刻却直对着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