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曾经浪荡不羁的景王也有今天。”离城门不远处的酒馆二楼,小厮带着几分讽刺笑道。
“浪荡久了,等真的遇到动心的人,才会越疯狂。”赵倾淡漠转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冷冷勾起:“不过宁王就是宁王,永远比常人聪明一些,我的计划他竟是早就识破,还给赵阚这个陷入情网里的人来了个将计就计。”
“那王爷,接下来怎么么办?想来继续让宁王查下去,罗家怕也要逃过一劫了。罗家不肯归顺我们,此番出来,怕要生出事端。”小厮望着他问道。
赵倾只转头往楼下看去,看到一个穿深色家丁服的小厮正从药铺出来,才笑道:“急什么,计划才刚刚开始。”
小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认出那家丁服制来,笑道:“您想从王家入手。”
“王御史被困在了家里,王夫人母女又十分听林锦婳的话,就剩下一个王晖远了……听闻他病的重,这个拿去给他。”说完,拿出一个玉瓶放在了桌上。
光是这玉瓶拿出来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小厮见状,有些不忍:“这可是那位弦月给您的,是能保命的东西。”
“不给王晖远一条命,你以为他能为本王卖命么?”赵倾不屑的睨了眼这药瓶,轻嗤:“西夏的弦月公主,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小厮见状,收下药瓶不再多说。
赵阚的事并没有持续多久,圣旨很快就下来了,不过出乎了高禀的意料。
他回到宁王府,看着站在湖上长廊下的独自想着什么的赵怀琰,轻声道:“王爷。”
“圣旨如何?”
“听说是敬贵人自己要求的,要把景王送去西南参军,皇上同意了,不再追究此事。”高禀小心翼翼道,如此一来,赵阚就算是逃过一劫了,西南是熊家的地盘,他过去,只会如鱼得水。
赵怀琰闻言,眸色淡淡:“通知青山寨的大当家,赵阚的西南之行不必太顺利。”
高禀见王爷竟然还没打算下狠手,迟疑道:“王爷,景王去了西南跟熊家会和,可就更难对付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父皇还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要了赵阚的命,父皇必然会认定自己才是要谋逆之人,更何况嘉才人早就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京城还有虎视眈眈的赵倾。
高禀闻言,心里纵然不甘,也只得应下。
没多久,就听外面来了人,说是轩王求见。
“轩王……”赵怀看了眼来回话的人:“请去书房。”
“是。”
等人走了,高禀才跟在一侧道:“王爷,轩王这会儿怎么会来?”
“来卖人情。”赵怀琰早就知道他暗地里曾跟弦月合作,不过随着他诞下皇子,皇后和敬贵人接连遇挫折,嘉才人更是被赐死,他的母妃丽嫔也开始坐不住要来争一争了。
高禀看他直接走开,心里没想通,也不敢在多说,忙提步跟着去了。
林锦婳在慈宁宫听说赵阚的消息,已经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口风紧,若不是墨风去拿晚膳时偶然听到她们私下议论,她这会儿怕还不知道。
用过晚膳,林锦婳用沐浴的由头才把所有人打发出去,留了墨风说话:“皇上怎么会同意赵阚去西南?”
“奴婢也不知,按理说,皇上应该一直忌惮熊家才是,之前处置熊丞相,又贬了敬贵人,可见他是想处置了熊家的。”墨风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