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树礼冷笑出声:“她本事可大着呢,不过更有可能的,是皇帝早已经老糊涂了,不然岂能对霖雨做出那等事来?真是老不休,霖雨算起来,还是他的侄女呢。”
西南王面色更差,瞪了熊树礼一眼。
熊树礼这才没说话,却发现营帐外好似有个人影,他阴鸷看了眼身侧的护卫,护卫会意,立即悄悄出了营帐,一把将在外偷听的人给抓住了。
人被拖进来后,熊树礼才嘲讽出声:“我就知道皇帝派了这个黄毛丫头来,根本不是什么稳定民心的,而是来监视咱们的。”
“我没有。”袁绿衣瘦了不少,一双眼睛显得更加亮了,只咬着牙道。
西南王抬抬手,示意人把她绑下去,至于被绑下去的女人会遭遇什么,谁都知道,军营里最缺的可就是女人。
袁绿衣面色微白,挣扎了几下,见挣扎不动才朝西南王怒道:“你干什么,我是郡主!”
“郡主又如何?”西南王冷淡睨了她一眼:“来了这西南,你还以为能回京城去?”
“我——”袁绿衣紧紧咬着嘴唇没说话,单薄的身子被人抓住,仿佛都能捏碎了一般。
那侍卫拖着她就要往外走,袁绿衣反抗间撞翻了一侧的茶水,洒得赵阚满身都是。
他当即皱紧了眉头,不过却也从自己的沉思里回过神来,他记得林锦婳跟袁绿衣关系很不错?锦婳又是最重感情的人……
想到这里,他才上前一把将狠狠掐着袁绿衣脖子的侍从一巴掌打开了:“滚出去。”
那侍从怔住,袁绿衣则是趁机挣脱开躲到了赵阚身后。
赵阚眉梢微挑,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水,才跟西南王道:“这女人我要了。”
“你不是想要林锦婳?”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等林锦婳成了我的,让她做正室就是。”赵阚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来。
说完,见西南王不说话才扭头出去了。
袁绿衣浑身发颤,赶忙跟了过去。
赵阚一路往前,只想着赶快回京城去了,若是父皇真的打算杀了母妃,那就造反又如何?兴许还能趁机把锦婳抢过来!
一想到她日日夜夜在别的男人身底下承欢,他便恼得想杀人。
一路走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才听到身后传来啜泣声,一回头,发现袁绿衣正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不由冷笑扬起唇角:“你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呆在营帐里。”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袁绿衣咬牙,他们几次三番差点杀了锦澄,还要造反,如今这样做也一定是另有目的。
“本王需要你感谢么?”赵阚不屑瞥了她一眼,便转头跟侍从道:“看着她,别让她乱跑。”说完,转头便走了。
袁绿衣微微皱眉,但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侍卫们,这才转身进了营帐。
她本以为独自过来反而不会引人注意,想来还是她想错了,这个西南王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或者说,没把皇帝当回事……
她悄悄拿出袖子里藏着的鸽子,咬破手指头将消息写在了纸上,趁着营帐外的人不注意,才悄悄将鸽子放走了。
熊霖雨在冷宫已经呆了一天,她没敢跟德妃说她已经被召幸了的事,看着还在不停让自己去跟皇帝求饶的德妃,终于忍不住道:“姑姑,皇上可能不想放过你。”
“怎么可能!”德妃不信:“皇上就算是看在熊家的面上也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丽嫔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恶毒下作的手段,才让皇上这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