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烟冉气得恨不得跳起来撕烂贱人的嘴。
但在太子殿下面前,她还要保持被殿下怜惜的弱者形象,最后委屈得大哭起来。
慕容朱雀对辛侧妃使眼色——看吧,哭了。
辛竹雨都懵了——这……这就哭了?这才说了几句话?两人不是应该唇枪舌战吗?
另一边。
理智告诉君广宴,这大胆女子敢在东宫欺负侧妃,罪该万死。
但内心的恶趣味,却只想看热闹,想看慕容麻雀还有什么招数,这可比看大戏,有趣多了。
君广宴一时间甚至找不到,比看慕容麻雀还有趣的活动。
但侧妃哭啼啼地跪在他面前,他不表态也不好,“慕容麻雀,你胡说什么?”
慕容朱雀见任务都完成了,也不恋战,立刻诚恳认错,“太子殿下,慕容侧妃娘娘,民妇错了!民妇刚刚脑子糊涂,以为订婚就和夫妻沾点边,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订婚而已,也没成亲,不算夫妻!您和沈世子清清白白,那个臭渣男配不上你的。”
“……”慕容烟冉。
“……”君广宴。
辛竹雨急了,忍不住对慕容朱雀使眼色——你什么意思?
慕容朱雀无辜地眨了眨眼——没别的意思,我的任务就是骂哭她,她这不是哭了吗?
“……”辛竹雨。
慕容朱雀起身,将跪地的慕容烟冉薅了起来,“哎呦,姐姐你哭什么?妹妹这不是一时吃醋嘛?别哭,哭花了妆,让太子殿下看见了不好。你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呀。”
“……”慕容烟冉更想哭了。
慕容朱雀将慕容烟冉扶到了的椅子上,之后来太子面前,委屈巴巴道,“殿下息怒,辛侧妃娘娘息怒,民妇从小没读过书,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好使,就是个没教养的粗人,不小心把姐姐惹哭了。民妇留下只会让姐姐更生气,民妇要先行告退了,希望殿下和两位娘娘午膳愉快。”
本来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君广宴,心情骤降,“不是刚来,怎么就走?”
慕容朱雀低着头,一副内疚忏悔的模样,“民妇这不是说错话,惹哭姐姐了吗?民妇脑傻嘴笨,怕一会再冲撞姐姐、冲撞殿下,民妇还是先回去吧。”
君广宴面色有着淡淡不悦,“一场误会而已,你姐姐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视线看向慕容烟冉。
慕容烟冉只觉得殿下狭长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急忙颤抖着答道,“是……是啊,当姐姐的怎么能和你一般见识?留下……用午膳吧。”
慕容朱雀长叹一口气,“哎,如果殿下、娘娘能骂民妇几句,民妇心里还舒坦点,你们人太好了!殿下豁达大度、心胸开阔,民妇说这么难听的话,殿下都不生气,民妇怎么好意思再冲撞殿下?无论如何,民妇还是先回了,为殿下保持个好心情,下午还要工作。”
说完,转身就走。
她倒不怕太子强硬拦她,因为刚刚道德绑架已经到位,彩虹屁也已吹完,那待人宽厚的太子为了不崩人设,也不能拦她。
君广宴对辛侧妃递去眼神。
辛竹雨马上明白,殿下的命令。
立刻大喊一声,“来人,留下沈少夫人。”
周围宫女嬷嬷得了命令,立刻齐齐堵在门口,令慕容朱雀主仆无法出去。
朱流连惊恐地看向小姐——这可怎么办?在东宫,不能动武。
同一时间,辛竹雨已经快步走了上来,低声道,“沈少夫人请留步,殿下留膳,你这么离开,不礼貌。”
慕容朱雀看向辛侧妃,眨了眨眼,小声回答,“我留下可以,剩下两次‘骂哭’,就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