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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睡了整整一天,所以晚上,慕容朱雀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坐在桌前,抱着双臂,眼神死死盯着桌上装有慕容尚书头发的牛皮袋。
就这么看着,双眉紧皱。
但却不是在想什么血缘,什么dna。
原主和慕容尚书是否有血缘关系,对于她来说只是解决好奇心罢了,没什么必要性。
这东西验与不验,都不重要。
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好一会,伴随着一声叹息,慕容朱雀收回了思绪,拿起袋子,喃喃道,“算了,扔了吧,有这经验做亲子鉴定,还不如在路上找两条野狗测一下。”
“不行。”
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慕容朱雀一愣,转头看去,却见不知何时,睿王来了,此时正站在门口。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比较尴尬。
慕容朱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
君北誉没说谎,他觉得房里闷,想到院子里走走,谁知一出来,就见隔着一个厅堂,对面的房门敞开着。
他犹豫半晌,还是过了来,想着帮她关个门。
却没想到,看见她坐在桌前想心事,想得很专注,专注到,都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君北誉进了房间,“白姑娘和宋姑娘辛辛苦苦帮你取回来,测一下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慕容朱雀直视他的双眸,质问道,“是不是你告诉她们,我想做亲子鉴定?”
君北誉在距离女子还有两步远的距离,站定,垂眸看着她,好一会才道,“是。”
“你……”慕容朱雀欲言又止。
“我怎么?”
“……没什么。”
慕容朱雀垂眼,“没什么,我们商量一下,以后别对我好了,我们公事公办,行吗?”
“行。”君北誉毫不犹豫地答应。
随后,两人又没说话。
慕容朱雀拿着牛皮袋子,“我不想测了,因为兑换亲子鉴定相关仪器,需要不少经验,觉得鉴定这个没有必要。”
“我想知道结果。”君北誉。
慕容朱雀无可奈何,“王爷,你不是刚刚答应我,以后别对我好,我们公事公办吗?”
君北誉微微挑眉,“所以,你想用‘公事公办’这个借口拒绝我?那,确实是个好借口。”
“谁拿它当借口了?”慕容朱雀火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与男人面对面,“你明知道我好奇结果,又不舍得经验,便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这不是对我好,还是什么?我不想再欠你了!”
君北誉静静看着鲜少动怒的女子,好半晌,嗤笑了下,“自以为是。”
“?”慕容朱雀一愣。
君北誉侧着面庞,眼神淡淡,“你可以好奇,我就不能好奇?哪件事是对你好、哪件事没有对你好,这个标准谁来评判?你吗?凭什么你做评判?难道这世上所有规则都要你定?既不想承认被我照顾,又想任性地定制规则,让我包容你、纵容你。或者,你想要的,是表面不占我便宜,实际上的便宜一个没少占?如果那样的话,便依你吧。”
慕容朱雀惊讶,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从始至终,规则都是她来定、他来听。
除了关心她、体贴她,无形的包容和纵容,也是一种示好。
她既要定规则,又要表现得不亏欠,明明就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
慕容朱雀低下头,面颊火辣辣。
人生第一次,这么无地自容。
另一边,背对着女子,君北誉举起手,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慕容朱雀深吸一口气,平息起伏的心情,“你确定,想知道我和慕容尚书的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