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话音未落,慕容尚书便拎着家法的棍子走了进来。
丫鬟们也看见了棍子,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内。
曹氏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喝水,就见满身酒气的慕容尚书,拎着棍子进来。
曹氏大惊失色,“大……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慕容尚书没理她,用棍子一指丫鬟,“滚出去。”
“不要!你们别出去!”曹氏尖叫。
丫鬟们吓得面色苍白,却也不知应该出去,还是留下。
慕容尚书冷冷道,“谁违逆老夫,明早就卖出去,”随后,又补了句,“卖青楼。”
这回换成了丫鬟们尖叫,急忙甩开夫人,抱头鼠窜地逃出房间。
很快,房间里只有慕容尚书和曹氏两人。
曹氏死死抱着被,嚎啕大哭,“大人……大人妾身知道错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看在妾身这么多年来在您身侧,您……您就饶了妾身一次吧……”
慕容尚书都没和她废话纠缠,两步上去,一把将曹氏身上的被拽下,棍子毫不留情地砸过去。
曹氏疼得大叫,整个房间充斥了杀猪一般的喊声,“来人……啊……找公子……找大公子……大人饶命……”
门外丫鬟听见夫人命令,急忙跑去找人。
而此时,曹氏的大儿子慕容修杰正在国子监读书,下人从尚书府到国子监找人,大公子又从国子监回来,一来一回用了一个多时辰。
当回到曹氏房间时,曹氏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慕容修杰见此一幕,大喊,“住手!父亲您是怎么了?我们一家人,什么问题不能好好商量?”
慕容尚书停下手,慢慢转过身,眼神阴恻恻地看向来者。
当看见慕容修杰白皙的皮肤,以及桃花眼时,脑海中涌现出汪国舅年轻时的样子。
是啊,和汪国舅那么像,他之前怎么没重视?
之前,他虽然发现,但外人都说,曹氏和汪国舅是表兄妹,孩子长得像很正常。
正常?
哪来的正常?
慕容尚书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教导的孩子是野种,而他真正的女儿却被虐待,就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打死自己。
慕容尚书没理会慕容修杰,收回视线,再举起棍子准备打曹氏。
慕容修杰冲上来,一把抓住棍子,“父亲别打了!如果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您也是要吃官司的。”
“放开。”慕容尚书冷冷道,“别出现在老夫面前,你这野种。”
慕容修杰脸色惨白,“父亲,我……我是您的儿子啊……父亲……”
“儿子?”慕容尚书冷笑,“行啊,给你个机会当老夫儿子,把她打死,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儿子。”
慕容修杰表情难以置信,“父……父亲您冷静,不能这样,那是母亲……”
“她是你的母亲,但老夫不是你父亲,”慕容尚书阴冷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荡妇做了什么事,你到底是谁的种,你心里不清楚?何必来明知故、自取其辱?”
慕容修杰死死拉住慕容尚书的棍子,跪了下去,哽咽道,“儿子知道,但儿子也是无辜的!儿子只认一位父亲,就是您,养恩大于生恩!儿子没得选,如果儿子能选,绝对选您做父亲!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尚书看着跪地的慕容修杰,也是恍惚。
这慕容修杰,自幼资质平平,无大智慧只有小聪明,他为了教导这个长子,花费了不少心血。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没得选。
就好像阿雀……也没的选一般……
想到愧对的女儿,慕容尚书拿着棍子的手,也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