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门现在是何情况呢?墨宗宇和沈乐驹拉拉扯扯你侬我侬;许酌一边哭一边抱祁岁,祁岁一边跑一边挨骂,宋司礼骂完许酌骂祁岁;竺之就两头跑,到处拱火。主打一个鸡犬不宁。
墨羡予靠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对这乱七八糟的一切视若无睹。
“哎呀!还闹呢?”刚到的钟归花见此情形,大喊一声叫停了所有人。
墨羡予起身,作揖道:“师兄来这怎不提前打声招呼?师弟好生准备茶点招待。”
“不用不用,没这空儿。”钟归花摆了摆手,“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的……”
墨羡予立马会意:“当然,这边来。”说罢拉着钟归花去了竹舍,只留墨宗宇等人风中凌乱。
“哦!”墨宗宇突然想起来了,“他俩之前不是有什么交易吗?”
沈乐驹点头:“有是有,但具体是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是何秘密又严重的事,不止师尊与钟宫主。”宋司礼道,“还有青天宗的其他分支。”
祁岁摆摆手道:“那应该是他们青天宗内部的事,我们就别管啦。”
……
墨羡予与钟归花随后不久便匆匆离开了云归门。再回来时,已是第二日了。墨羡予很光荣地病倒了。
“咳咳……”墨宗宇轻轻拍着墨羡予的后背,咳嗽声就没断过。
“你看看,你看看,这……”竺之刚想激情整两句,被墨宗宇一记眼刀给逼了回去,“这…这…这还真是印证了美人多灾这句话!”
“咳咳……不必担心吾。”墨羡予摆了摆手,“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兮人美…咳咳咳咳……”
“兮人美?”听到这个名字墨宗宇愣了一下,确实自魔界回来后再也没见过她了,“无缘无故的,找她作甚?”
“昨日突然有青天宗弟子来报,柳河镇一夜覆灭,全镇唯一幸存下来的,是个刚会走路的女娃娃。”墨羡予道。
祁岁惊道:“柳河镇不是在青天宗界内吗?何人如此胆大敢做灭门这等凶残之事?”
墨羡予嗯了一声:“的确如此。始作俑者不仅下手快准狠,且十分清楚青天宗弟子的巡逻时间,便是趁着歇息的这半个时辰,灭了柳河镇满镇。”
“只半个时辰便可屠完整座镇,兮人美还没这能耐吧?”墨宗宇是清楚兮人美的修为的,与自己不相上下。如果想靠金丹修为在这么短时间内屠城,是不可能办到的。
“目前只是怀疑她,咳咳咳咳咳……”墨羡予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喝下几口水后才继续道,“咳……魔物是无法通过自己来到人界的,几乎都在那次大战中被杀光了,而在外无恙又带魔气的,只有兮人美一人。妖气与魔气不同,自是不会认错。”
“可是兮人美为何要这么做?她又是如何做到的?”祁岁发问道,“难不成不止她一人?”
墨羡予道:“目前只有她嫌疑最大,就算是阴尸阁那样的邪魔大教,可也不是纯种的魔族,是不会有那样浓烈淳厚的魔气的。”
“总之先去柳河镇看看,兮人美干出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墨宗宇道,“她父亲本是老魔尊的近臣,也是有他兮人美才得以当选魔族圣女。不过在老魔尊安葬时,他是陪葬的,唯一的遗愿便是杀光正道。”
“可伐魔大会她的功勋与齐书年持平,出力最多。”沈乐驹道,“她这么积极伐魔,又怎会突然要去完成父亲的遗愿呢?”
祁岁敲了敲沈乐驹的脑袋:“傻啊,去调查一下不就都清楚了?让我听听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被沈乐驹一把推开。
“得有人留下来看着你。”墨宗宇看着墨羡予说道。
“我我我!”竺之第一个举手,“我可不想再走远路了。”
“既然如此。”宋司礼往前推了许酌一把,“你和他一起。”
许酌猛地回头,惊愕地看向他:“凭什么?”
“你一没功夫二没修为三没过人之处,矜贵少爷还是留在这儿等我们吧。”宋司礼笑得非常人畜无害。
“司礼说得对,这件事一听就不简单,你去了怕有危险。”祁岁解释道。
闻言,许酌十分委屈地盯着祁岁,不值钱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给墨宗宇都看傻了:“他哭啥呢?”
宋司礼冷哼一声:“瞎子哭寡妇,乱哭。”
墨宗宇:“哦哟,想不到你嘴这么厉害呢。”
……
柳河镇,残破的房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