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泽和家入硝子的不愉快摆在了明面上,由咒灵掀起的阴谋,却让五条悟一个人来承担,上头发布的命令过于理直气壮,这种态度就好像是,五条悟活该为这种事负责一样。
“其他的安排呢?除了‘全部交给五条悟’以外其他什么指令都没有吗?”迹部景泽问。
“全员待机,不得入账,等候命令。”
夜蛾正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学生的表情,迹部景泽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他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夜蛾经常看到学生脸上挂着这种提不起精神的假面,陌生是因为他从未对自己用过这种态度。
哪怕即使现在迹部景泽也并不是对老师本人生气。
“再等等吧……”迹部景泽喃喃自语。
再等等。
他说要等等,就没人能够左右。
直到夜色一点点一点点加重,金发的咒术师贴心地替弟弟拉好外套的拉链,接近十一月,深秋的风已然带上了凉意。
小通讯器里的人声已经从疑惑变得暴怒,现在已经开始在向哀求转变了。
即使是一无所知的人也意识到了,他们无法凭一己之力逃出生天,这么久过去了,任他们如何呐喊咆哮,甚至辱骂,他们连「五条悟」是谁,他在哪都不知道,恐惧,正在爆发。
而普通人恶意,加速了空间内咒灵的成长,很快这一片地方将沦为咒灵的肆虐之地。
帐外,随着通讯器里的辱骂逐渐加剧,金发的咒术师脸色也愈发奇怪,起码夜蛾正道是这么认为的。
不能说是愤怒,也不能说是冷漠。
这种交织着过多恶念的词语混杂在一起,以及中间无法忽视的“兴奋”,随着这一声声对五条悟倾泻的恶意,造就了迹部景泽现在按捺的疯狂。
就像是,金发的咒术师真的在等待着帐里的普通人最后会绝望的死去一般。
夜蛾正道覆盖在墨镜下的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芒,责任感驱使他认定了现在就必须要采取行动,但他依旧停留在原地。
事到如今他其实已经很难阻止学生们的行为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他问——
“阿泽,你、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