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能够死里逃生一次已经是幸运了,作为兄长,迹部景泽无法忍受再来一次这样的事。
所以他为什么要救天内理子?
“老师,我只是没有救她,但是并没有谋害过她。”迹部景泽纠正着老师的发言:“羂索的目标可以是悟,可以是小景,可以是惠惠,那为什么不能是天内理子呢?”
“可是、可是她是个普通人,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她还能活下来吗?”夜蛾正道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会默认这样的事情发生。
金发的咒术师没有回答,卷进羂索的阴谋里能够活得下来吗?谁知道呢?难道小景就不是普通人吗?
“这里的所有咒术师,总不会是知道一定能活下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半晌,迹部景泽道:“命运这种东西都是自己的不是吗?有人能不惜一切代价救她第一次,谁又能保证她不会被牵扯第二次?”
“我没有义务拯救世界上每一个人。”
“况且我并非施害者,我只是选择了旁观而已。”
甚至是没有的多少负罪感的旁观,咒灵们本就是恶,对迹部景泽而言,天内理子同每一个被咒灵伤害的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他并不会对这些受害者感到愧疚。
说穿了,他本就无所谓。
“迹部景泽!”
“最初从漏瑚嘴里听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在考虑,如何替羂索完成这个安排。”金发的咒术师避开了老师的怒火。
“天内理子的存在成为了羂索的破题口,但这还不够。”迹部景泽继续道:“就算是悟能够被顺利封印,伏黑甚尔手上的天逆鉾也能破开封印,所以这个计划就有了新的漏洞。”
迹部景泽唇角掀起一抹异样的兴奋:“于是,我让伏黑甚尔将天逆鉾卖了。”
“……卖了?”事到如今,夜蛾正道脸皮已经不再因为惊慌而抖动了。
“嗯,借着赌博的名头,买家跟加茂有点关系,所以我估计这会儿天逆鉾应该在羂索手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稀奇的事,迹部景泽笑出了声:“挺好,拥有了天逆鉾,他就有了破开我的领域并杀掉我的可能性,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更有可能会继续进行了。”
“你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阻止涉谷的惨案发生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意义?意义的话当然要多少有多少。”迹部景泽偏着头,看向夜蛾正道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笑意,如同暗沉的死海,掀不起半点波涛。
“但是最重要的是——”
“我们所预想的未来里,绝不允许有羂索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