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石头所说，一切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在郭老头手里皮鞭的驱使下，第一组猪仔跪趴在尖锐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一路哀嚎着朝终点爬去。

期间有人受不了了，偷偷抬了下膝盖，立刻被郭老头一皮鞭抽在了屁股上。

原本白花花的地方瞬间多了一道血印子。

不到一百米的路，留下了他们斑驳的血迹。

而我们这些完成任务的也要在一旁看着，不能扭头，不能闭眼。

我始终握紧了拳头，眼睛瞪的大大的，但心是死的。

耳朵里嗡嗡响着，耳鸣的声音夹杂着那些猪仔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有人爬的慢了被抽了鞭子，铁头就拎过来一桶水，舀了一大瓢朝受伤的伤口泼去。

石头小声道，“盐水。”

我和于鑫：“……”

往伤口上撒盐这种勾当，的确是这些狗腿子能干出来的。

此时的我，光是听那些猪仔的嚎叫声都已经有种耳聋的感觉。

很快，率先冲过去的几个人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也顾不得遮挡隐私部位。

他们没有一丝庆幸。

有痛哭流涕的，有蜷缩着身体咬着手指不敢发泄的，还有一个直接用脑袋撞地，撞的额头血流不止。

而最后那几个就被绑了起来。

这一刻，四个人却出奇的安静，满眼都是麻木认命。

他们都明白，求饶也没用。

我看见他们被绑了手脚组成一个秋千椅的形状，郭老头叼着烟喊来了一个壮硕的狗腿子坐在上面。

“来，试一试！还有谁想试试的都来。”

郭老头故意指着我们这些完成业绩的猪仔。

我和石头于鑫纷纷低下头，下一刻，眼角的余光却看见郭老头指向了我。

“你来！”

“过来！”

郭老头指向我时，我真的有瞬间的冲动想跟丫的同归于尽。

可我终究没那么做。

“叶铠，忍！”

石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苦涩一笑。

除了忍，我还能做别的吗？

我走的很慢，不敢想象坐在上面的我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郭老头和一众狗腿子却很兴奋。

“来来来，让我们青姐眼前的大红人给大家表演一个空中飞人荡秋千！”

郭老头拍着我的脸，拍的啪啪作响。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让我们这些完成业绩的猪仔也不要放松警惕，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

我被铁头狠狠踹了一脚，因为嫌我走的慢了。

那四个猪仔被绑在一起，麻绳勒进肉里，一丝不挂，还不如现实中的猪仔。

起码现实中的猪仔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快点！坐上去！别给脸不要脸！”

铁头抬手又要打我，我假装坐了下去，正好坐在当坐垫那个人的肚子上。

我没敢用力，看似坐下了，其实一直用双腿支撑全身的力量。

“特么的！坐下去！双脚离地！”

铁头吼了一声，抬脚狠狠踹向我小腿。

剧痛传来，我本能的抬起了腿，全部力量都压在被绑在一起的四个人身上。

我听到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响起。

我只觉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在瞬间凝固。

我一双手不知该放哪里，双脚想落地，却被铁头用ak顶住了脑袋。

我看到连一贯嘻嘻哈哈的石头都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这一幕。

于鑫更是早早地移开了视线。

“兄弟，我们不怪你，你就照他的吩咐来吧。”

“早点结束，我们也少受点罪啊。”

“是啊兄弟！来吧！我们知道你也是被逼的！”

被绑成秋千的四个人都在劝我，此时，我即便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也知道有多痛苦纠结。

我不再犹豫，双手抓着两侧，也不知道抓着了谁的胳膊，两条腿同时离地。

身后，铁头吹了声口哨用力推了我后背一下。

吱嘎！

吱嘎！

绑着他们四个人连接在架子上的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闭着眼，这一刻，很想哭。

耳边都是狗腿子和郭老头哈哈大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