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子!跟上!”
我朝于鑫挥了下手,忍着膝盖的剧痛跟上了汪松。
我决定给汪松一次机会!
不过我也时刻盯着他,一旦情况不对,我就招呼于鑫一起干他。
“我对走过的路过目不忘,这里我被骗来时走过,前面有个水塘适合躲藏。”
汪松一边解释一边带我们去了那个水塘。
“有人来了。”
汪松不只是过目不忘,耳力也很出众。
“躲起来。”我示意于鑫躲进水塘。
随即也跳了进去,汪松也紧随我身后。
这个水塘虽然也是死水,但比起园区水牢的水要干净多了。
我们仨才躲进去,就听到疤头的喊声。
“他们绳子扔在另一条路上,肯定是往这边跑了!快追!”
疤头骂骂咧咧的喊着。
我一直以为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今天才发现他绝壁是有脑子的。
要不常总也不会这么信任他。
“疤头哥,我好像听到那边林子有动静。”
麻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丫的就踩在水塘边上,只要往前一侧身就能看到躲在水塘水草下的我。
我怀疑他已经看见我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疤头往树林指。
“疤头哥,要不你们去那边林子追,我留在这里,万一他们折回来还有个包抄的。”
麻瓜如意算盘打的天响。
支开疤头,他就可以带我去找江明月会合了。
“你丫的看清楚没有?他们能跑那么快?”
疤头显然信不过麻瓜。
估计也是怕万一自己走了,人被麻瓜抓了,功劳成了麻瓜的。
疤头只是看着楞冲,小算盘比谁都多。
其实现实中就有疤头这样一类人。
看着大大咧咧横冲直撞没什么心眼,其实是扮猪吃老虎。
当你对他没有任何戒备心时,他能给你致命一击,让你从此再也爬不起来。
疤头就是这类人。
而我身边的汪松在这方面比疤头道行还高。
汪松外表没有疤头那么强的威慑力,甚至做朋友相处起来会觉得他很和善谦逊与豁达。
但只有经历的多了才能看透,汪松面上的随和都是为了掩饰他骨子里的野心与自私。
当然,他不会像白头老那样害我们。
但他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让我们进退两难,连他自己都一起套了进去。
不过,这是后话。
“疤头哥,我的确看到那边树林有动静。要不我去追,您留下歇歇。”
麻瓜面对疤头时很小心,生怕被对方瞧出破绽。
“不用!你跟着一起!大小兵你们留下。”
疤头精明的留下了自己人。
一对兄弟,大兵和小兵,拽着麻瓜和其他狗腿子一起进了树林。
我虽然看不到麻瓜的表情也能猜到他此刻眼底有多扭曲和不甘。
原本他有机会带着我向江明月邀功的,现在机会渺茫。
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
等疤头麻瓜走了,头顶有脚步声响起,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我在中间,虽然不敢看两侧的于鑫和汪松,但也能感觉到他们此刻紧张程度不输我。
我们都是气喘吁吁跳进来的,这会要憋着不能大口喘气,还要一动不动的站在水里。
那滋味可想而知。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水塘?”
大兵走到岸边,离我也就一步之遥。
只要他蹲下来,拨开水草就能看见我。
“三个月前山体滑坡那次之后有的。”
“哥,你看着,我撒个尿。”
小兵先是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水塘。
尖锐石子儿几乎是擦着我鼻尖而过,还压断了我头顶的两根水草。
而我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敢动。
于鑫被砸过来的石子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潜入水下,被我在水下的手死死抓住了胳膊。
我眼神示意于鑫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要动。
只要没被发现,就不要轻举妄动。
下一秒,一股热流就从头顶浇了下来,系数浇在了于鑫头上,脸上。
腥臊味蔓延开来。
我们